此刻,离火楼及周边地域一片笙歌。
二十五层顶楼此刻亦推杯换盏。
离火楼顶楼乃是一方独有天地,装潢风格和整座楼宇截然不同,并非采用琉璃和红木,而是清一色采用了浑厚持重的青铜。
恢弘的青铜大堂足有二十丈见方,完全彰显出离火楼主称霸山河郡西南的至高底蕴,此刻堂中的宾朋却寥寥无几,但这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事情。
毕竟此时此刻能坐在这里的来客,随便挑出一个,其身份都足以令东陈王朝颤栗!
离火楼主庄桓高高端坐在青铜大堂的主位上,这位名满天下的老寿星已经三百多岁,不过从外表上看去和寻常中年人一般无二。
毕竟,修行者的外貌向来都仅仅是一种表象,完全随心而走并不重要。
此刻的庄桓一袭红衣白发。
他的衣袍比烈火灼阳还要红艳炽热,满头白发梳得碧如银丝。
一张刚毅老辣的面庞没有一丝皱纹,七分正气三分邪气加注一身,极为突兀的是他高高隆起的额头,有些像民间传说中的寿星佬,远远看去好似一只半青不熟的蟠桃。
庄桓座下左右排开,每一边各坐着两位来宾,一共五人共享空旷广袤的二十五楼大堂,当然他们也完全有将其独享的资格。
东陈五楼楼主,今日齐聚!
往日里随便挑出一人,都是令整个东陈王朝望其项背的尊崇存在,此刻能够汇聚一堂,也足以彰显庄桓的江湖辈分。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五位楼主各有不同,左侧第一尊位坐着一位黄杉老者,正是之前在四国连婴时出现过的孔家家主孔慕贤。
孔家不光是执掌朝堂的皇族世家,孔家本身也是当之无愧的东陈第一家族,只不过这老儒修在四国连婴时果断落跑,也足以见其唯利是图的城府深心。
按道理来说,无论从威望还是权势上看,庄桓都没有资格坐在孔慕贤的上方,不过儒门向来注重礼法,寿宴以寿星为大,孔慕贤作为秉持儒道的老儒修,自然也在这方面恪守严格。
坐在孔慕贤旁边桌前的是南溟楼主墨水寒,此人亦是东陈四大世家墨家的执掌家主,看起来和孔慕贤一样老气横秋,并未使用驻颜术改换面容。
墨水寒整个人像极了一杆饱蘸浓墨的狼毫大笔,一袭黑衣搭配白底内衬,一头如墨长发一直垂到地面盘旋三周,身形纤瘦且没有一丝赘肉,脸庞亦好似公羊子一般棱角分明。
右手方的两位自然便是大哉和白玉楼主。
许久不见的白玉楼主“温白书”此刻高高端坐,看起来和之前一般无二,不过其眉眼却深邃如渊,很明显还是处于被令狐睛明附魔的状态!
而最后一位大哉楼主宋祁则显得温润如玉,这位被称为东陈年轻一辈魁首的年轻人此刻仪态儒雅,从外相上看有些像进京赶考的素衣书生,没有一丝一毫高手该有的气度显露,却在四位大人物面前毫不落下半分气场。
如此五个人汇聚一处,随便跺脚都能让整个东陈抖三抖!
五人看起来已经熟识多年,此刻推杯换盏互相寒暄敬酒,气氛从表面上看很是融洽大方。
只不过,一股若隐若现的隔阂暗流也在不断涌动,随着酒气上脸菜过五味,五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也逐渐显出山水之隔。
“孔楼主,庄某还真没想过你今日会来,素来知晓你日理万机,今日能陪我这把老骨头喝上几杯,着实是庄某三生之幸啊!”
庄桓朝孔慕贤举杯致意。
孔慕贤闻言轻捋胡须,淡淡浅笑却将心绪滴水不漏。
“庄楼主客套了,若说往些年岁的确忙得很,之前也让犬子代老夫来祝寿几旬,只不过最近忽然清闲了不少,故而便来见见老友,倒也不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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