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副棋子了!”
秦广川越说越眉目兴奋。
安化侍越听越面色煞白。
以往安化侍也经历过诸般恶事,见过被爷爷以凌解秘法处死的李墨白,见过被八臂始祖阿修罗道轰成血水的鸠摩和尚分身,可这些死法落到自己头上的滋味可着实不好受,更遑论这秦广川还不单单要杀自己,还他娘的想用自己的尸体雕花篆刻!
秦广川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杀意,能看出他很喜欢这种极度变态的创作行为,咧开的嘴角丝毫不掩盖自己喷薄欲出的创作欲望。
安化侍此刻心念电转。
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想到保命对策,眼下光靠修为去强硬逃生已经不切实际,安化侍必须从根源处想到解决办法,让秦广川没办法对自己展开人肉雕花!
“锵!”
“哐!”
“锵!”
“哐!”
秦广川不断把刀推出刀柄又用拇指按回,被兜帽遮蔽的阴翳双眸处精光划过,貌似在审视着安化侍整具肉身,以期能寻找到最适合的下刀雕琢比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安化侍渐渐冷静下来。
“秦前辈,敢问我若是尸体残破不全,你还能完成你的作品吗?”
安化侍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反倒是把秦广川给问愣了。
他先是沉默半晌随即哈哈大笑,跟安化侍接下来的交谈也变得热切许多。
“好小子,秦某纵横四大王朝杀戮少说数千,你还是第一个如此积极跟秦某讨论死后作品的家伙,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秦广川此刻是真的开怀。
他好似一位沉溺于创作之中的伟大塑匠,和面前即将杀鸡取卵的“作品原料”一起探讨血腥艺术,一边交流心得一边修正自己的方案,力求让自己的恐怖构想能够完全照进现实。
“小子你放心,秦某杀你这种藏境小辈向来轻而易举,我的刀比世间任何一把都薄都利,完全可以将你瞬间斩杀,同时保留全尸不留下太大伤口,你这一身璞玉将会留待秦某满满雕琢,你做成的棋盘也会被我收入云戒之中永垂不朽!”
他越说越神色激动,活脱脱一位瘆人恐怖的修行疯子。
安化侍此刻却相反,听闻此话的他反倒变得淡定起来。
“那恐怕我要让前辈你失望了,你的刀很快很薄着实不假,你的修为远胜于我也着实不假,可你想要瞬间将我斩杀却完全做不到,我虽不才却还有几分手段,跟前辈挣扎十几回合还是有信心的,到时候刀剑无眼,我这身子骨被伤成什么样子都说不好啊!”
正所谓对症下药,对付秦广川这种疯子,那自然也要从其疯言疯语中寻找一线生机。
安化侍很明显是找对了,听闻此话的秦广川果然开始发愁,同时以难以抗拒的恐怖神识来探测安化侍的根骨。
“不可以......我的作品怎么可以有瑕疵......我的创意这么好......若是因为你的捣乱而毁了肉身原料......我的作品也不会完整......那秦某修行还有何意义可言!”
秦广川爆发出一股滔天怒焰,安化侍的下摆衣袍瞬间掀飞盖过头,面对即将唾手可得的作品突然失去掌控,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令他一时间很难接受。
安化侍眼下又是在赌。
他就是赌秦广川不疯魔不成活,就是赌秦广川会为了实现作品而与他谈判,就是赌秦广川眼下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网开一条生路!
果然。
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辰。
秦广川由歇斯底里到口吐芬芳,由情绪崩溃到逐渐冷静,最后又恢复成初见时那位冷如黑夜的杀戮使徒。
随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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