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巨大的水潭,水潭四周被高耸不见尽头的悬崖峭壁包裹,峭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交错复杂的巨大铁链,在铁链交错最密集处有一方铁囚笼,紫色真气光源就是从那里隐隐透发而出。
这场景让安化侍想到了黑白世界,想到了苍梧岭那方囚禁令狐睛明的大青山,不过眼前所感知的真气波动定然没有令狐睛明恐怖,毕竟令狐老魔可是和旧水一个等级的伪天境老祖,现在也不晓得溜到哪里去了。
一想到令狐睛明,安化侍不由自主地狠狠打了一个冷战。
他定定心神御器飞行,一路穿过无数道巨大铁锁后来至囚笼近前,赫然瞧见了囚笼中有位盘坐老僧,和他之前在大道登仙阁里感知到的那位一模一样!
头上的戒疤能很明显看出其僧人身份,只不过这家伙根本不穿袈裟僧衣,反倒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宽大袍子,乍一瞧看仿若乡野驱邪避煞的巫婆祭祀一般诡谲隐秘。
不同于鸠摩和尚的一脸伪善,也不同于令狐睛明的故作慈悲,面前的老僧毫不掩饰自己的邪气凛然。
他的面相让安化侍观之有些心悸,随便一瞧便知绝非善类,且完全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徒,丝毫不收敛也不伪装自己的怨毒与狠辣,这倒让安化侍对他的初印象好了不少。
毕竟相比于他这种坦诚相告的恶,总好过鸠摩与令狐睛明那种虚与委蛇。
这老僧的精神状态看起来相当萎靡,他裹着袍子蜷缩在囚笼的一角,好似受了风寒一般不断打着寒颤,见到安化侍到来面色上稍有动容,不过却只字未提依旧静默,远远观之好似一具风干蠕动的尸体。
“出来吧。”
安化侍也没有先搭理老僧,反倒朝着老僧所处角落后方喊了一嘴。
在他刚刚到来时,安化侍便已感知到囚笼处不止一人,此刻既然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自然所有人都得出来打个照面儿。
“恶人!舒家余孽!诬陷祝哥哥的恶人!”
黑暗里冒出一声少年呼喝,听起来还很稚嫩,很明显极度缺乏江湖历练,正是祝南师的跟屁虫游牧扬的声音。
没过多久,游牧扬像猿猴一般从老僧身后的黑暗中蹿出,不过他很明显被安化侍吓着了,此刻躲在老僧边上紧紧抱住囚笼栅栏,眼神满溢仇视地瞪着安化侍的眉弓。
“他不仁我自然不义,我仅仅只是诬陷他而已,他却不自量力得派你们一帮乌合之众来取我性命,照此说来谁又是真的恶人?”
“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是舒家余孽本就该千刀万剐!祝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这世上只有祝哥哥和师父永远是对的!”
小柚子游牧扬越说越神情激愤,安化侍实在是懒得跟他掰扯下去,随手弹出一道指劲封住了他的嘴巴,只剩下一连串呜呜声在黑暗里回荡。
“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还是跟你家祝哥哥学学如何摇尾乞怜,再来我这里跟我卖弄口条吧。”
一语言罢,安化侍将视线看向老僧。
刚刚他的封口术并无任何恶意,老僧也未拦阻依旧静默以对,只不过他似乎对游牧扬极度宠爱,见安化侍这般立刻冷下脸来。
本就眉目不善的面相稍稍配上负面的气场,立刻将他那张天生凶厉的脸庞演绎得活色生香,安化侍瞬间想到了吴安全在给周老九守灵时制作的诡异纸扎人,和老僧这张老脸简直相似到孪生一样。
“大师,我无心加害你的宝贝徒儿,今天我也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不用见了我这般紧张。”
安化侍指了指老僧在发颤的身体,颇为气人地调侃了一嘴。
老僧闻言面色更加懊丧,很明显这并不是普通的樊笼,他在其中也受到了非人般的苦难折磨,眼下不断抽搐的现状亦是完全不由自主,只不过被一位小辈如此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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