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倒刺,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安化侍彻底绝望,除了那双眸子依旧怒意满盈外,只剩下一颗受损严重的心脏还在不屈发声。
“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既然敢在龙虎山巅施展祭师秘法,就应该做好被碎尸万段的死亡觉悟。”
叶崇山缓缓来到安化侍近前,一把将他脸上的人脸面具撕扯下来。
当看到安化侍的真容之后,叶崇山很明显神色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又恢复正常。
“都长这么大了,不过你光长个子不长见识啊,看来还是你爷爷没把你管教得当,不然怎么可能会犯这种必死的蠢事,又怎么可能对一众道门高人如此不怀敬畏之心!”
听闻此话的安化侍双目圆睁,面带讶色地看着叶崇山。
“你是叶家的谁......”
“叶崇山,你和你爷爷心心念念要杀的家伙。”
叶崇山毫无避讳得自报家门。
安化侍听闻此话后剧烈挣扎,无奈四肢百骸都已经严重受损,折腾半晌也没抬起一根手指,连往日里掏出婆罗迦叶吞咽的力气都不曾有了。
这还是安化侍第一次见到叶崇山,往日里心心念念的世仇魁首就在眼前,自己却沦为阶下之囚般只能任其宰割,这种苦楚憋屈实在让安化侍五味杂陈,甚至隐隐间有了一丝求死的懊丧念想。
“我没猜错你吧,以你目前的根骨年纪,能如此痛恨叶家的也唯有温老头的孙儿了,你倒也是毫不避讳,你觉得你带着鬼彻我瞧不出来吗?”
“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刚刚追杀的时候,不过这又如何,眼下你必死无疑了。”
叶崇山没有任何喜悦神色,貌似安化侍在其心中只是一只渺小不堪的蚂蚁。
安化侍现在比任何一刻都渴望力量,可现实却又实在让他提不起半分斗志。
以他和叶崇山之间的境界差距,即便他施展罗睺明禅十三道也无济于事,这种毫无希望的绝境的确令人万念俱灰。
“动手吧。”
安化侍缓缓闭上眼睛,不打算再和叶崇山多说一句。
此刻的安化侍浑身颤抖,他虽说满手血腥杀伐果断,但却从来不是个悍不畏死的家伙。
就像以往他常和别人说起过那般,安化侍是怕死的,正因为他之前的命运太过凄惨,能活到今天亦是实属不易,因此安化侍比任何人都珍惜生命,也比任何人都贪生怕死。
人都贪生,也都会怕死,安化侍不觉得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叶崇山能感受到安化侍的畏惧,虽说这少年面目冷峻言语也颇为洒脱,可无数微表情已经昭示出其内心惶恐。
抖抖手腕,拍拍安化侍旁边一块烂木桩的苔藓,叶崇山竟缓缓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许久。
许久。
叶崇山还是没有动手。
安化侍睁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家伙正在仰头看着斑驳弄影的高天。
“你在等什么?”
安化侍问了他一嘴,叶崇山并未答话。
这个权倾朝野的叶家之主,貌似比叶苓茯还要傲气几分,自然不会理睬一位将死鼠辈的提问,即便要说话也是由他来做主导,毕竟这才符合叶崇山引以为傲的身份。
“你爷爷现在还好吗?”
“死了。”
安化侍实话实说,到了这种地步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死了吗,的确,也该死了。”
叶崇山丝毫没有死者为大的尊敬,时时刻刻以居高临下的修行者身份来审视众生疾苦。
安化侍面无表情没有辩驳一句,叶崇山看了一眼鬼彻,随即竟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南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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