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子,何许人也?”
安化侍刚问完,身旁的吴安全脸色变得更差了些。
安化侍懂得察言观色,当即心中稍稍有了些答案。
“冲儿,你既然入了太玄山,那就需对崆峒子敬重有度,因为他是五百年前的九峰第一掌座,亦是太玄山时任掌座,在对抗天照宗十大太上长老的血战中被残忍诛杀。”
周老九这话说完,吴安全竟像姑娘家一般哭起了鼻子。
“他还是我祖师,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是世上最伟大的大遁甲师!”
吴安全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抹得到处都是。
周老九想跟安化侍解释何谓奇门遁甲,安化侍摆摆手表示已经知晓,可眼下这吴安全着实有些难哄,哭得越来越惨,渐渐竟抽噎起来。
“吴师兄,我以前也有过一位师父,我叫他老陆,他死时我也很难受。”
安化侍拍了拍吴安全的肩膀。
“老陆死的时候连坟茔都没有,说起来死得也很是憋屈。你们奇门一脉的老师父被祭师搞死了,你们一脉单传关系亲近,你为他嚎两嗓子我能理解,不过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因为我会祭师秘法就迁怒于我,这可有些说不过去!”
安化侍的尾音稍稍用了几分真气,言辞激烈把吴安全吓得一愣,仿若孩童止啼一般当即就不哭了。
“吴师兄,我这人就这德行也就这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不过谁砍了你师爷爷你找谁说理去,难不成你逛青楼被姑娘骗了,就要一棒子打死把全南平京的窑子都送到大理寺去?没这个道理你说是吧?”
吴安全没有安化侍的经历,虽说不是门阀子弟,倒也没经历过安化侍这般草莽童年,因而被安化侍这粗鄙之言喷上一通,反倒是一脸懵懂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周老九也没见过这种硬气的劝人方式,当即摇摇脑袋,面带笑容地望着面前这两位奇葩的宝贝徒弟。
“吴师兄,我最后说一句,我之前在南淮城正祥街上也差点被祭师杀了,本身对这些动脑子的家伙也没啥好感,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师弟,就好好把你的遁甲术修到大成,到时候我带你东渡出海,咱抡起大炮器械找到天照宗门干他丫的一票!”
一番话大大咧咧毫不登大雅之堂,越往后说真气掺杂越重,到最后在吴安全耳朵里仿若闷雷炸响。
吴安全彻底被安化侍给吓着了,也不晓得有没有放下心中的疙瘩,慌里慌张地起身跑了出去,原地只剩下一副忘了带走的绿豆蝇墨镜。
安化侍见状丝毫不予理睬,他一向都只关心自己该关心的人和事儿,很显然吴安全此刻并不能让他上心,打发走了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师父,眼下耳根子清净了,你可以跟我好好说说崆峒子了,难道说当年他能独斗十大太上长老?”
“怎么可能,十位巨擘级别的太上长老,所修还是源炉修士深深忌惮的神念意海,就算仅次于旧水老祖的大祖级修士来了,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自然是各峰掌座与掌教真人联合抗敌,只不过最后唯有崆峒子战死,其余掌座尽皆重伤。”
说到此处,周老九伸手指了指清凉山的方位。
“不知你是否还有印象,当日要选你入清凉山的掌座名为澹台椿,她的师父便是参与了这场血战的掌座之一,也是除崆峒子之外受伤最重的一位,在去年腊月时节刚刚撒手人寰,由澹台椿接任清凉山大位。”
安化侍闻言点点头,不过他对澹台椿根本不感兴趣。
“师父,你当时是否也参战了?”
这话问得周老九老脸一红,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老头我其实很惭愧......我本身天资笨拙,倚靠着天材地宝勉强跻身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