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翟悄悄伏在屋顶,却听钟镇翻来覆去,只是不断劝说定静师太同意将五岳剑派归并为一个“五岳派”,定静师太自是不肯。
但钟镇不时威逼,又挑拨离间,定静师太听他说来说去,始终不着边际,又是焦躁,又是气恼,站起身来,说道:
“钟师兄,闲话少说,咱们这便去罢!”
钟镇道:
“师太哪里去?”
定静师太道:
“去救人啊!”
钟镇问道:
“到哪里去救人?”
这一问之下,定静师太不由哑口无言,顿了一顿,道:
“我这些弟子们失踪不久,定然便在左近,越耽误得久,那就越难找了。”
钟镇道:
“据在下所知,魔教在离廿八铺不远之处有一巢穴,贵派的师妹们,多半已被囚禁在那里,依在下……”
定静师太忙问:
“这巢穴在哪里?咱们便去救人。”
钟镇缓缓的道:
“魔教有备而发,咱们贸然前去,若有错失,说不定人还没救出来,先着了他们的道儿。依在下之见,还是计议定当,再去救人,较为妥善。”
定静师太无奈,只得又坐了下来,道:
“愿聆钟师兄高见。”
哪只钟镇仍是趁人之外,试图胁迫定静师太答应五岳并派之事,又说事成之后,左盟主必然让她做恒山派掌门云云……
定静师太勃然大怒,爆喝一声:
“你再说下去,没的污了我耳朵!”
双掌一起,掌力挥出,“砰”的一声大响,两扇木板碎成几片,向外飞出,她身影晃动,便出了仙安客店,但觉金风扑面,热辣辣的脸上感到一阵清凉,寻思:
“那姓钟的说,魔教在廿八铺左近有一巢穴,本派的女弟子们都失陷在那里。不知此言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彷徨无策,踽踽独行,其时月亮将沉,照得她一条长长的黑影映在青石板上。
走出数丈后,停步寻思:
“单凭我一人之力,说甚么也不能救出众弟子了。古来英雄豪杰,无不能屈能伸。我何不暂且答允了那姓钟的?待众弟子获救之后,我立即自刎以谢,教他落一个死无对证。就算他宣扬我无耻食言,一应污名,都由我定静承担便了。”
她一声长叹,回过身来,缓缓向仙安客店走去。
忽见一人身着锦衣,倒拖长剑,正站在仙安客栈门口,大声喝道:
“嵩山派的乌龟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定静师太听着耳熟,定睛一看,却正是昨夜那武功深不可测的公子,顿时心中一松,便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条大木材。
钟镇等人见定静师太破门而出,正自烦恼,心想大事不成,不免在左掌门那里不好交代。
半夜里却撞来了这个疯子,骂道:
“速速拿下,别耽误事。”
锦毛狮高克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喝道:
“哪来的狂徒?”
闪身上前,伸出食指,往吴翟腰间戳去。
吴翟见到他出指的方位,急运内息,鼓于腰间,高克新这指正中吴翟“笑腰穴”,对方本当大笑一阵,随即昏晕,不料吴翟只嘻的一笑,说道:
“你奶奶的,摸什么?”
高克新大为诧异,第二指又即点出,这一次劲贯食指,已使上了十成力。
吴翟哈哈一笑,跳了起来,笑骂:
“你这人没规没矩,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老子可不好男风!”
高克新左手一翻,已抓住了吴翟右腕,向右急甩,要将他拉倒在地。
不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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