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抵达开封。
“老师竟然要来开封了?”李延庆坐在书桌后,望着手里的信纸,嘴角轻轻一扬:“大半年不见,还怪想念的。”
两日之后的傍晚,李延庆从国子监返回家中,清洗了一番,便去拜访老师吴观。
吴观此次简装入京,只有李重进分派的四名护卫作陪,住在李府的一套客院内。
李延庆走到客院门口,院门敞开,李延庆步入院内,只见老师吴观正躺在一颗大石榴树下的躺椅上,睡得正酣。
想必是长途跋涉太累了...李延庆稍稍想了想,便转身准备离开,一会再来。
吴观却睁开了双眼:“是三郎吗?”
李延庆闻声转过头:“老师,是学生,见老师太累,学生不忍打扰,想一会再来。”
“你到我身边来,我不累,就是有些困罢了。”吴观双手撑住扶手,从躺椅上站起来:“几月不见,让我瞧瞧。”
李延庆低着头走到吴观面前。
“这才半年,就比为师都高了。”吴观看着愈发成熟的学生,满是感慨。
对于第一个认真教导的学生李延庆,作为老师的吴观无疑是投入了真感情的。
此时师生情谊堪比父子,从某种角度上看,没有儿子的吴观,就是将李延庆当成儿子在培养。
“老师...”李延庆微微抬起头,能看到吴观头顶的白玉发簪。
对于老师吴观,李延庆相当尊敬,但也仅仅是出于学生的尊敬。
“嗯,看起来也更聪慧了。”吴观满意地点点头:“这半年来想必你没有忘记为师的教诲,一直都在刻苦钻研。”
李延庆沉声道:“老师的教诲,学生是一日都不敢忘记,永远铭记于心。”
“好好好,我们坐下说话。”说罢,吴观领着李延庆来到石榴树下的石桌石椅旁。
坐定后,吴观看着李延庆,愈看愈满意:“为师这次来开封,一来是想见见你,二来呢是要向你通报一桩好事。”
李延庆略感好奇:“哦,什么好事?”
吴观微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你去年不是借了钱给宋州百姓么?今年宋州大丰收,文契中约定的粮食,只用了数日,就全都按时按量收了上来,现在几个仓库可都满仓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说明学生去年的法子是行得通的。”李延庆最担心的就是今年宋州粮食歉收,导致粮食无法按时收回,如今看来已经无需担心。
“说实话,在此之前,为师其实是很担忧的。”吴观稍稍收敛笑容:“毕竟借贷与民的法子,以前从未听说过,贸然在宋州实施,为师可是向相公做了保的,要是失败,为师这掌书记恐怕就不保咯。”
未等李延庆回话,吴观接着问道:“还有,你可晓得为师为何有空来开封么?”
李延庆老老实实地答道:“这学生确实不知。”
吴观故作诙谐道:“你前阵子举荐的那位朱昂啊,很有能耐,相公已举荐他为观察推官,我手里的公务他都能胜任,为师这才得空来开封转转。”
吴观语气虽然很是轻松,但李延庆也能从中听出吴观的忧虑。
自己向父亲举荐朱昂,莫不成反而让老师职权不保么?那朱昂当真优秀如斯?李延庆一时间有些莫名的难受。
作为学生,李延庆当然不希望老师吴观丢掉目前的职位。
李延庆开口劝慰:“老师,那朱昂不过是家父找来凑人数的罢了。”
“哎呀。”吴观笑着说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为师是嫉妒那朱昂么?这你可就想错了,节度使麾下的幕僚,那都是排资论辈来的,为师可是头一个跟随相公的人。”
李延庆转念想到:老师说的也是,父亲并非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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