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前,你这一代,还不够名副其实。”
今日出发的时候还是豪气干云,飞纵于云中的畅快,使得自己的生命仿佛在那一刻浓烈到了极致,孰料,飞入锁江关之后,短短片刻之间,心情已经数度转变,一落千丈。
大起大落的贺修平,此时心中仍有一份未败的坚执,还能支撑最后一份风度,他笑了一笑,凛然道,“动手。”
方云汉不言不语,屈指一弹。
贺修平骤然觉得一股昏沉之意袭上心头,脸上现出几许意外,仍然强行睁着双眼,讽笑道:“你、你想生擒,你以为能从我这里问出任何有价值的……”
话未说完,贺修平已经昏死过去。
方云汉一手拎起了软倒的贺修平,低声自语:“说不说,可由不得你。”
说话前,他看了一眼自己右手。
已经褪去了金漆之色的手掌上,竟然有一道浅浅的白痕。
刚才交手虽短,贺修平施展出来的这一刀招,却着实非凡,与真空剑气的激发有些相似,却又高明了许多。
不需要持续高速运动,也能维持这种高频震荡,而且,这刀招爆发出来的威力,其实早就远远超出了刀身承受的限度,却又并没有损及刀身本质。
如果不是方云汉把这一刀的力量全部强压回去,毁坏了原本刀气流转的构架,即使贺修平把这一招再用上十遍,那弯刀也不会真的损坏。
而除了这一刀之外,贺修平刚才混在人群中的时候,提前察觉到方云汉的靠近,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方云汉的精神,已经几乎能将天刀之境和山字经无暇合并,按理来说,只要他有意收敛,功力比他稍低一分的人,都不可能在背对他的情况下,察觉到他的眼神。
贺修平的功力,跟方云汉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刚才过招时展露出来的心境也未必有多高明,却好像在这方面尤为敏锐,实在令人费解。
手心上的浅淡白痕,这么一点时间里已经消失,方云汉扭头望去,公孙仪人等人,已经相继赶来。
“你抓到他了。”公孙仪人确认了状况之后,放慢脚步,呼吸也变粗了一些。
“你……”
方云汉注意到她双臂上的伤口,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心有所触,口中话声一顿,细细端详着公孙仪人,数息之后,才带着些欣悦与不确定,说道,“天刀?”
“天刀,是说你那种刀法意境吗?”公孙仪人做了个深呼吸,徐徐吐气之后,面上也多了些微笑,“算是受到你的启发,但,并不一样。”
她把空刀鞘系回腰带下垂着的锁链活扣上,略一思索,道,“我暂且把这种刀意命名为,出神。”
方云汉道:“出神入化的意思?”
“不。”公孙仪人否定之后,解释道,“指的是我在出神时,偶然想起这一刀。”
“那,恭喜了。”
方云汉不自觉的低笑了一声,在刚才遇到袭击之后变差的心情,这时又好了一些,不过还有正事要办,他道贺之后,即问道,“你好像事先知道他们要来从空中袭击?”
公孙仪人摇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碰巧在荼利城逗留了一阵子,今天早上看见这些巨鹰背负弓箭手,从城中飞向南方,所以猜到了一些,赶来通知。”
说话之间,公孙仪人身边有一股清凉水汽逐渐涌现,轻柔的绕身流转,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恢复到低柔平缓,清新洒然的状态。
这些巨鹰从荼利城飞到锁江关,若论飞得最快的时候,跨越这三百多里的距离,可能只需要一刻钟左右。
虽然说在背负着弓箭手及箭支火药的情况下,还需要保持稳定,没有办法提到最高的速度,令耗费的时间以倍数增长,但是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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