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都近日来了个极为神秘的人。
无人见其容,也无人闻其声。
...
“娘,你看那个人又来了。”
云都十里街,不闻凤萧声,唯有行客与摊贩的讨价声交杂在一起,像极了夏夜群鸣的知了,让心烦的人愈加烦躁。
也不知那含着糖葫芦的稚嫩童声有着怎样的魔力,人们纷纷噤了声,望向街口。
沈清秋带着一书先生吸引住了。
“没想到,连灵修都会喜欢这些俗气的东西。”小二在心里嘟囔着,在他眼里,这些说书的嘴里都吐不出真话,东扯一句,西编一句,再略加粉饰,骗些老百姓倒是在行。
但无论心里如何腹诽,他还是不敢出声打扰,相反,他倒是觉得眼前这副画面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美感。
茶楼内的景很美,亭台流水、柳絮纷飞。
沈清秋倚在窗前,这景便更美。
小二正看得入神,却被说书先生一声高喝扫了兴致,许是到了高潮情节,那说书的声音高亢了许多。
“话说十几年前,上界曾有一冠绝古今的奇女子,正值桃李年华,便放言太初境无敌,之后更是以一人之力虐杀三位同代天骄...只可惜,度了个死劫,尸骨无存呐。”
说书先生讲得很投入,情不自禁时也会拍桌而起,振臂高喊,讲到最后,竟然声泪俱下,不知是被那女子感动,还是被自己感动。
沈清秋觉得有些无趣,朝着窗外轻叹一声便回身坐下。
“要我说,这说书的还真是厉害,一般人可不敢胡编上界的事,那可是要受天罚的,他倒好,编出感情了。”
小二听清了那道叹息,以为沈清秋也听得烦心,便打开了话匣子,等他以后混出个地位,可得把这说书的赶走,实在是看不顺眼。
沈清秋点了点头,这说书的确实是在胡编乱造,那些人她记得很清楚,是四个。
沈清秋珉了一口茶。
今日的花茶比以往更润,沈清秋靠在木椅上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她从来没觉得这副躯体如此舒畅过。
...
出了云都,沈清秋朝着云边的一座高山走去。
跨过山谷,淌过溪水,踏过山花烂漫,沈清秋走进一处山洞。
洞内的铺陈很简单,只一张寒气森然的石床,石床上还留有一把雕刻精细的桃木剑。
沈清秋走到近前,将斗笠摘下,露出了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眸。
寒光倒映进她的眼里。
就好像孤月独明的夜空有了繁星的点缀,变得辉光熠熠。
桃木剑被沈清秋拿起,在寒光映射下,剑锋的位置散发着银辉光泽。
沈清秋抚摸过额头上那块细长的疤痕,又摸了摸剑锋,手掌上似乎有一团暖光乍现。
“走过一遭,我身边还是只有你。”
沈清秋轻叹一声,将桃木剑赤裸裸地挂在腰间,心想着这次一定要找到合适的剑鞘。
走出山洞时,桃木剑的剑锋已经再无半点锋芒,沈清秋却成了世间绝色。
...
沈清秋离开云都不久,茶楼内便落了一场雨。
腥红的雨滴在茶楼内肆意飞溅,染红了亭台下的池水。
待云都的将领赶到时,雨已经早早停了,如山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各处,无比凄惨。
“陆将军,我们已经搜遍了茶楼的各个角落,还是没有找到七皇子的尸体,但..我们找到了茶楼的小二,他还活着。”
“既然活着就赶紧把人带过来审啊。”陆守义怒喝道,如今皇子遇刺,下落不明,必定会对云都现在的格局造成影响。
云都这难得的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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