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动幽气,竹室生虚白。落花入户飞,细草当阶积。大人与薛公情深义重,友谊真挚,此诗诗意清雅平和,而不失朴质劲健,必将万古流传。”
随后,司马九抢上数步,凸出于众人身前,朗声道:“大人今日屠城,岂非自污奇志?”
说话间,他抬头注视杨素,眼神清澈明亮。
司马九刚才的吟诗,乃是杨素的传世之作。
他既然把杨家做为自己入仕的敲门砖,自然得做足功课,近来,他一直在从前世的记忆中挖掘关于杨素的事迹。
杨素文武双全,才华横溢,不拘小节,年轻时屡屡完,心中一阵恶寒,这是他第一次拍马屁。
李建成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的这个兄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出言成章了。
至此,杨素心中的欣喜,慢慢从眼角弥漫开来,他看待司马九的目光也渐渐柔和,似乎在示意司马九继续说下去。
“大人志向高洁,曾对周武帝道出“臣只怕富贵来逼臣,臣却无心谋取富贵”的豪言壮语,此语亦是道出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声。
“大人纵横南北统战九州,武略直比兵圣孙武,辅君治政成开皇盛世,文治之功比肩诸葛。现今天下大定,帝国国力熏灼,汉王正是嫉妒大人的文治武略,才兴兵作乱。”
“平遥之地,本属帝国,城中军民大多受汉王裹挟,听闻大人领兵前来解救他们,便毫无抵抗之念。帝国大军在大人的指挥下,势如破竹,杨凉败亡指日可待。”
司马九见杨素的眼神不断变化,遂知他的劝诫之言已生成效,便继续道:“平遥城是帝国的平遥城,百姓亦是帝国的百姓。今日,大人若允此屠城之令,岂非自污,难道要令天下志士去学红云染朝霞,血水起哭音吗?”
众人听了司马九的话,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杨素,那些得到屠戮令的将官,亦是不自觉的停下脚步,等候杨素最后的决断。
“你叫司马九?”
“小生卑贱之名,承蒙大人犹记。”
“听闻汝也是汉王作乱的受害者,萧摩诃伏诛,你倒也是出了不少力。”
“大人明察秋毫,小生佩服。”
“本来军法无情,老夫统御军队,素来不肯宽纵。只是你先才所言确有道理,如今毕竟不同于以往。此城中百姓确也没有阻拦帝国大军,既然如此,老夫也收回先前的屠戮之令。”
杨素手一扬,众将会意,便缓缓退回。
随后,杨素淡淡的说道:“汝等一介白丁,却在此恣议军国大事,已犯下大罪。”
“小生知罪,还望大人责罚。”
司马九闻言,急忙跪拜道。
众人见状,亦是心急不已,尤其那些行跪拜礼的百姓。
先前,这个少年可是为了拯救他们,才出言以劝杨素。
如今,杨素话中之意,似乎要惩戒这个少年。
“然,老夫念你颇有才识,你今日之言,就和诛杀萧摩诃的功劳相抵,你可服气?”
“小生感恩,大人仁义。”
司马九见到杨素改变主意,心中大喜,遂将头埋得更低,以表示服从杨素的处置,也代表全城百姓对杨素的宽容表示感谢。
他自知今日已风头过盛,便再不敢多言,只是跪倒在地。
杨素见这个年轻人如此知进退,心中暗奇,遂将司马九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
随后,他勒令大军不得进城,只派小队兵丁受降。他与李建成简单聊了几句,敲定晚上庆功之事后,就在杨玄挺的引领下入城了。
司马九缓缓站直身体,此时已是辰时四刻,一阵微风吹过,他微感凉意,这才知道自己满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他走到李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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