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突然,地平线上出现十几骑,速度极快,如一股旋风,激起冲天烟尘。
冲锋最前之人,端坐在一头可怕的蛮兽上。其余人的坐骑也不是凡马,皆鳞光闪闪,身高体长,无比雄壮。这是龙鳞马,形体似马,身覆青鳞,可日行四五千里,不知疲倦。
“不好,是流寇!”石寨之人方出梦寐,脑子还有些糊涂,此刻发现流寇来此,顿时清醒过来,大声呼喊。
听闻流寇来袭,无论男女老幼,所有村民都握着尖刀,迎了上去。
不多时,十几骑来到石寨前。
来犯者不过十几人而已,基本都骑坐在龙鳞马上,甲鳞森森。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能有四十几岁的中年人,面相可怖,铁衣烁烁,端坐在一头蛮兽上,兽吼声传出数里。
这是一个强大的骑士,周身血煞弥漫,不用想也知道曾杀人盈野,聚集了无法想象的杀意,有血光缭绕在他身上。
石寨的人,当场就瘫软在地上,完全是被那股杀意所激,森寒到骨子里,让他们颤栗,根本无法立身在地上。
龙鳞马上前,将瘫在地上的石寨中人围了起来,坐骑上的人皆喝道:“将你们采掘到的源都交出来,不然这里便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几位大人,这片地域的采源人太多了,由于常年采源,能采的地方都被采光了,只能去更远的地方。一来二去,总会被人劫掠,如今只剩这些了。”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自人群最后方传来。
这是一个老人,身穿麻衣,骨瘦如柴,头发稀疏,老态龙钟。他步履蹒跚,不断陪笑解释,而后将采集的源块奉上。
没办法,现在石寨里最强的人就是他,可只有彼岸境界,且太老了,怎么和他们对抗?这是一群强大的流寇,不说为首者,单论其他人都拥有扫灭此寨的实力。
“胡说,这个老头子明明是这片地区最出名的导源师,看源精准,很少失误。那些庸人觅不到的源,他都能发现,何来源区枯竭之说?定是藏私了!”一个黑脸中年男人呵斥,指向昨夜招待夏律的老丈。
很明显,老丈名气不小,广为人知。
又一个赤身大汉挥舞手中的大铁棍,恐吓道:“你们这样的采源人向来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赶紧把私藏的源块交出来。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夏律端坐在屋顶上,注视这一切,总算亲身经历了这片乱地的复杂。清晨时分就有流寇横行,动辄就要杀人越货。
人群中的老丈站了出来,拱手道:“几位大人,我们真的没有收获了,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彻搜此地。”
“老东西,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滚一边去。”一个紫衣流寇将老丈推搡倒地,而后大步迈入石寨,要去寻源。
“张七爷!”人群中一阵惊呼,皆无比愤怒,可形势比人强,众人敢怒不敢言。
“他是谁?”那紫衣流寇上前,盯住了夏律。
一个眉清目秀之人在一群糙汉子里实在太显眼了,可以说是鹤立鸡群,更别说他还端坐石屋顶上,似乎手捧古卷,银灿灿的,不像是凡物。
“哼,这小子手持的是何物?说不定就是你们自地下寻出来的。”紫衣流寇凌空而来,一挥马鞭,重重地向着夏律抽来,骂道:“在我们面前,还敢说谎!”
马鞭转瞬即至,眼看着就要抽到夏律的身上。
远观之人知道这是张七爷的故交,可来犯者气势汹汹,实力强大,他们难以与之抗衡,不忍看到下一幕的悲惨,皆闭上了双眼。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传来。
“哈哈,老刀子,昨夜的娘们是把榨干了你啊,鞭子都能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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