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开怀大笑,贾炆贤、陆羽庭等人也不是傻子:屁的传播礼教,还不是想发兵打仗。
李承乾两眼转来转去,不时撇一眼站在殿下的宗秀。
“好了,诸位爱卿今日辛苦,有伤的去找御医看看,没伤的先回去。哈哈哈哈……传播礼教,好!好!好!”
李世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大笑而去。
宗秀目送李世民离去后,笑呵呵的和贾炆贤、陆羽庭打个招呼就要走。
李承乾突然叫道:“夫子且慢。”
“太子殿下还有吩咐?”
宗秀扭头问道。
李承乾笑道:“夫子,这天也不早了,不如去我太子府坐坐,饮杯薄酒如何?”
宗秀摇了摇头:“多谢太子美意,只是我家中还有事,改日吧。”
俩人又客套一番,宗秀坚持不去,最后李承乾退求其次,带着贾炆贤、陆羽庭等鸿胪寺官员离去。
等宗秀到家的时候,夜色已深。
易倾情看到宗秀头角被砸的伤后,又是一番担心,害的宗秀又是各种解释,说是和吐谷浑使节互殴所致,没什么大事,这才安慰好易倾情。
接下来的几天,李承乾像是铁了心要请宗秀吃饭似得,又派人前来邀请几次。宗秀都打着头上有伤、需要静养的幌子推脱不去。
这天中午,宗秀刚从姜家村回来就见门口立了一人。
来人四十出头,是个身穿长衫的中年文士。见宗秀回来,连忙上前道:“敢问可是宗侯爷?”
“你是?”
宗秀疑惑的看着男子,面生的紧。
易倾情快走一步,站在宗秀身前半步,隐隐挡在二人之间。
男子双手做礼道:“在下宋飏,魏王洗马。”
魏王洗马?李泰的人?
宗秀双眼微眯,不冷不热的说道:“原来是宋洗马,不知你来所谓何事?”
宋飏忙道:“这不秋闱结束了嘛,有些士子还在长安逗留。我家王上怜他们独在异乡,欲与今晚在曲江上游设船宴,宴请诸士子。侯爷是陛下亲赐的天下文宗,宴会之地又是侯爷家门口,特让在下来请侯爷赴宴。”
宋飏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份烫了金边的请帖,恭恭敬敬的捧在手里。
“丫头。”
宗秀轻唤一声,易倾情立刻上前拿过请帖。
在宋飏期待的眼神中,宗秀道:“回去和魏王殿下说声,晚上我会准时到。”
等宋飏走后,易倾情疑惑道:“公子连太子殿下的邀请都不去,为何要赴魏王的宴会?”
“这个不去不行啊……”宗秀咬牙切齿的解释道:“李泰打着宴请士子的名头,把宴会开在咱家门口了,我若不去,那些士子如何看我?”
“可公子也不是在意名声的人啊。”易倾情不解。
宗秀哼哼道:“我倒是不在意名声,可你信不信,只要我不去,李泰肯定让下人把船开在咱家门口!然后领着那些士子敲咱的门。”
“额……”
易倾情一愣。
宗秀低声骂道:“小小年纪如此多的心眼,也不知和谁学的。”
宋飏刚说了:宴会在曲江上游。
曲江上游是什么地方?
距离他住的小院也就七八里。
设的还是船宴,就算他不去,宴会时候船儿随波逐流,漂到他家门口,李泰还能不假模假样的带着士子下船敲门拜会?
宗秀可以拒绝李泰的邀请,可若是李泰来敲门,他不给开门,那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士子如何看他?
再等那些士子回到家乡,一个个一传十、十传百,还不把他说成持才傲物,不把王子放在眼里的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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