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秀大咧咧的拍了拍师从文的肩膀,又随口向安伯易问了几句造纸厂的事。
安伯易道:“夫子,咱们的塘快挖好了,京兆府的差役也答应明天便将几个违约纸商的作坊搬空,里面造纸的工具都运咱这来。人手什么的我也挑好了,可水的问题……”
安伯易指着空空的塘,在洗纸塘的旁边依旧是高高的院墙。
他的意思很明显: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没水我开不了工!
宗秀大笑:“莫慌,引水的工具我已拜托军器监打造,相信明后两天就能送来。”
安伯易奇道:“不知是何物什要由军器监打造?”
“保密!”
宗秀神秘一笑,任由众人如何发问就是不解释,众人只能作罢,等着东西送来再一睹面目。
宗秀昨夜一宿未睡,今天又睡了一天,这会处理完村里的事天色已黑,就领着易倾情往家走。
回到家后也无心睡眠,又拿起笔写写画画,开始为后面做什么生意谋划起来。
在宗秀规划中,天下会是要涉及大唐的各行各业,做各大行业的领头羊的。
可现在他名下只有“印刷、成衣”两个行当,算上即将开工的‘连锁超市’‘造纸厂’、‘养殖场’还有秘而不宣的‘鹰厂’,也就六个行当。
只有六个行当的商会,是称不上天下会的。
可要大刀阔斧的进军其他行业,又差本钱,所以宗秀这会很头疼。
易倾情见宗秀一回来就钻进屋里写写画画,悄悄带着金虎回房,不敢叨扰。
宗秀这一画,又是半宿,不断的写、不断的撕,他突然发现不管做啥,都要本钱,可他目前最缺的就是钱!
“靠,一肚子的谋划,却被钱难死!难道还要去拉投资?”
宗秀把笔一丢,低声抱怨。
他倒不是担心找不到投资,以他现在的官位和名声,不管是找上哪个国公或者官员,甚至找上李世民,对方都会乐意投点钱坐等分红。毕竟宗秀赚钱的本领大家有目共睹,谁会嫌钱多?
可这也是宗秀最担心的——有些人的钱他还真不敢碰。
现在是贞观八年,未来一段时间老李的几个儿子可是很闹腾的,牵扯的人太多,不管沾了谁的钱,说不得都会和几个皇子扯上关系。
宗秀想要的是厚积薄发、一步步培植自己的势力;而不是羽翼未丰就被李世民惦记上。
夜深了,宗秀坐在凳子上,以手撑着下巴沉思,想着后面做什么生意好。
这一想,又是一宿过去。
第二天清早易倾情起床的时候,见宗秀已在院中,不禁担忧道:“公子莫不是睡颠倒了?你这成夜成夜的不睡最伤身体,还请公子以身体为重。”
“没事,许是昨个睡过头了,今天我熬个白天就好。”
“哎……”
易倾情摇了摇头,凤眼内带着无可奈何。
二人正说闲话功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密集的脚步声,脚步声厚重,像是无数人奔跑。
宗秀推门一看,不禁目瞪口呆:“我靠,这是多少人啊。”
路过他家门口的队伍六人一排,像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再仔细看:所有人迈着整齐的步子,手里都拿着铁锹、锄头、瓦刀什么的工具,全然不同一般的匠人。
就在宗秀观看之际,一个胖乎乎、身穿官袍的人跑了过来:“下官工部侍郎滕百川,见过侯爷。”
滕百川很是健谈,不等宗秀开口,便自来熟的说道:“可是吵到了侯爷?”
“哎,侯爷见谅。皆是昨个听手下的班头说侯爷催的急,下官这才调集匠人前来。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他们动静小的,不曾想还是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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