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高升了,又是鸿胪寺卿,又是开国候的,还被封为‘天下文宗’,可那些有用吗?
除了腰间的银鱼符换成了金鱼符,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没落着,自己的生意反而出了一堆幺蛾子。
“宗会长,你是想让奴家唤你开国候呢?还是‘天下文宗’啊?”
颜倾城笑吟吟的调侃着。
宗秀气的直瞪眼:“颜大家,咱能说正事吗?”
“嘻嘻,奴家说的可不是正事吗?为了配合你这个‘天下文宗’举办长安诗会,奴家可是连今天的生意都不做了,让下人们连夜布置。宗会长,你瞅瞅可满意。”
颜倾城指着满阁忙碌的歌姬、丫鬟、下人,还有被精心布置过的场地。
“不错,有那么几分意思了。颜大家,我此来除了‘长安诗会’的事,还有其他事和你说。”
宗秀正为寻找精通造纸技艺的匠人头疼,柴绍那边虽答应帮忙,可也没给个准话,多找个人帮忙,也能多条路。
颜倾城没有应答,唤来下人道:“仔细盯着点,明天就是首届长安诗会,可不能丢了天下文宗的脸面。”
“是,阁主。”
那个下人倒也有眼力劲,应完诺又对宗秀陪个笑脸:“小人三两金,见过天下文宗。”
“去去去,别乱套近乎。宗会长,随奴家来。”
颜倾城赶走三两金,领着宗秀就往自己的房里走。
二人进了屋,颜倾城立刻关上门,原本的嬉笑变成肃穆:“宗秀,你这次麻烦大了!”
“麻烦?我能有什么麻烦?”宗秀好奇道。
颜倾城斥道:“天下文宗何等显赫,还要在天下学府塑像表功,你若是耋耄之年也就罢了,可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脸,这样走出去,有几个人能真正信服?”
“……”
原来颜倾城说的麻烦事是这事。宗秀不屑道:“那还不是陛下封的,再说了,以我所创的‘文字拼音法’和‘贞观字典’,如何当不了天下文宗?”
颜倾城摇了摇头:“诚然,你的功劳很大,配得上‘天下文宗’的名号。然你绝不了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尤其是有心之人的暗中挑唆。”
“哈哈,不过是些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有何可惧!”
宗秀狂笑一声,他早就知道自己‘天下文宗’的名号一旦传出去,必然会在天下士林掀起轩然大波。
正人君子或许不会怎么样,可善妒小人定会盯着他不放,免不了流言四起,成为有心之人造谣中伤的对象。
然而他已经是‘天下文宗’,只要他不造反,这天底下谁敢治他?
颜倾城白了一眼:“你这样就不怕众矢之的?”
宗秀冷哼道:“陛下封我为‘天下文宗’,不就是想让我转移视线,好方便他尽收天下士子之心吗?”
“……”颜倾城唏嘘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不拒绝?”
面对颜倾城嗔怪的眼神,宗秀竖起两根手指:“第一,陛下有意而为,就算我拒绝,你以为有用吗?”
“确实。”
颜倾城也明白,大唐立国未稳,这时候圣上也需要一个能转移注意力、替他挨骂的人,以便他进行未来的宏图大计。
宗秀又道:“第二,为了天下会的发展,我也需要‘天下文宗’这个名号。等着吧,未来几期的报刊将会大肆宣扬我成为‘天下文宗’的事,我要让这个名号世人皆知!”
“哎……”颜倾城幽幽的叹息一声:“既然你都明白,那奴家就不多言了。”
宗秀清楚:颜倾城根本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他出了事,连累到易倾情,又客气几句,问道:“颜大家,你认识精通造纸的匠人吗?”
下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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