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几人都是十分满意。
张玄歧在心里很不以为然,心想人弃我取,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即便首宗、二宗各调了两名弟子过来,三宗过关的人数,也不过是首宗的一半。
他在心里琢磨,茅宗一这么做,与其说是为了照顾林长青的颜面,倒不如说是考虑到三宗弟子之间的平衡。而之所以让三宗过关弟子和二宗保持一致,都是首宗的一半,其中除了有打压二宗宗主谭长生的意味,只怕还有公开羞辱林长青的意思。
张玄歧想到这里,越发觉得兴味索然。而林长青似乎对茅宗一的这项安排十分满意。他与四人寒暄了一番,便转入了正题,开始讲述五山特别是茅山的一些历史掌故,以及他自己的修学渊源及感悟。
林长青一开口,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显然是乐在其中。
张玄歧第一次在玉清宫见到他时,便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后来了解多了,更是好感全无。茅山三宗三位宗主里面,刘长龄的嚣张跋扈,谭长生的故作深沉,固然令人讨厌,但是林长青的狭隘偏执,尤其让人反感。
这时,只见林长青从上古的女娲炼石补天、大禹神针定水,一路说到了茅山祖师的开山立业,说到得意处时,摇头晃脑,唾沫横飞。
张玄歧见他东拉西扯,但是许多话言不及义,不切实际,对于修行毫无用处,回想起当日偷听他们三位宗主谈话时,刘长龄、谭长生话语间对他都很是不屑,顿时心里对他更是鄙夷。
他心里的这些想法,不自觉地,便有些流露到脸上。只见林长青的高谈阔论忽然停顿了下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又尖声说道:“世间俗人常说,一等人做官,二等人经商,三等人做学问。这是放屁!要我说,是三等人经商,二等人做官,一等人做学问!那经商的不过是为了求财,做官的不过是为了掌权,权、钱是个什么东西?那都是无常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有多大意思?怎么比得上钻研道法学问,足以千古扬名,万世流芳!
“我有句名言,修行如做人,不可忘了根本出处。这话茅山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我辈修行之人来说,这根本出处在哪里?还能在权、钱、名这些身外之物上面?自然是在道法学问里!你们初入我三宗的门下,须要知道,三宗和首宗、二宗大为不同,便是这根本出处不同。我今日的这番话,你们要好好记在心里,时时省思,争取日有所进。庸师教授弟子,往往本末倒置,误人子弟!你们有幸遇上了我这样的明师,才会明白,修行之道,不怕太晚,只怕误入歧途,切记切记!”
林长青说完这些,显然是对自己所说的十分得意,一时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张玄歧见他公然斥责刘长龄、谭长生是庸师,标榜自己是明师,心里很不以为然。
他看了看其他三人,只见一人强作微笑,另外两人却跟自己一样,暗暗皱起了眉头。
张玄歧忍不住便想,天下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谁又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茅山三宗,竟然有林长青这样一位宗主!
林长青满嘴的道法学问,除此之外,把一切都看得轻了。当真是因为他所说的学问高明绝世,还是仅仅为了掩饰他的自卑无能?
他讲的这些,除了让他自己洋洋得意之外,到底是能够济世救人,还是能令人得道升仙,对他的门下弟子又有什么益处?要是有些学问便能够成仙,大家都闭门读书做夫子就好了,还辛苦修行做什么?
再说了,假如自己还是沦落江湖,被人追杀,难道凭着一肚子不切实际的学问,便能够化险为夷,安然无恙?
茅山三宗,那么多人笑他林长青不学无术,夸夸其谈,难道他竟然一无所知?他这样关起门来误人子弟,心里竟是没有一丝的愧疚不安?
张玄歧虽然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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