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的,偷听什么?”
张玄歧见他公然这么指责,顿时面红过耳,低声申辩道:“晚辈是受一位前辈所托,上山拜见茅山三宗三位宗主仙师。适才在玉清宫大殿,正好遇到了茅山首宗的麻素衣师兄,是他领着晚辈过来拜见的,晚辈没有偷听!”
刘长龄怒气未消,开口还要说些什么,被谭长生抬手制止住了。谭长生缓缓说道:“让你上山的是什么人,为的是什么事?”
张玄歧见谭长生在三人之中最有威严,而且言语不像刘长龄那样盛气凌人,顿时对他大有好感,当即对着他说道:“晚辈同来的那位赤城山的朋友,此刻正在门外等候。她是传话之人,晚辈只是进来通报一声。”
谭长生点点头,示意张玄歧将传话的人领进来。张玄歧领命出去,不一会,带了袁从真进来。那麻素衣却早就不见了踪影,没有在大殿之中现身。
袁从真向着三人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晚辈见识浅薄,不识泰山北斗,三位前辈可是茅山三宗的三位宗主仙师?”
见三人点头,袁从真对着三人重新行了大礼,这才说道:“晚辈乃是赤城山弟子,受人之托,上山拜见三位宗主仙师,只为了传一句话。”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了三人一眼,接着说道:“这句话便是,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道理浅显,世人皆知。只是,那件不同寻常的金器,是从哪里得来的?”
袁从真说完,仔细打量三人的神情反应。只见首宗的宗主刘长龄,三宗的宗主林长青,听到这句话,都是一脸茫然,只有二宗的宗主谭长生,脸色微微一变,但是迅即又变得面无表情。
袁从真微微一笑,说道:“晚辈要传的话,已经传到了。三位宗主仙师要是没有什么吩咐,晚辈便告辞下山了。”说到这里,又向三人行了礼,拉着张玄歧,转身下山。
张玄歧自上到茅山以来,先是遇到麻素衣这样莫名其妙的人,随后又见到袁从真传话这样莫名其妙的事,心里难免一肚子的疑问。
但是,他见袁从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便也不多问一句,心想只等茅宗一上了茅山,袁从真传话的蹊跷,便会立刻揭晓了。
不一会,两人来到山下的客店。袁从真与茅宗一略略交谈了几句,几人便动身上山。
等到来到玉清宫的大殿之前,已经接近中午。茅宗一见四周无人,便吩咐张玄歧,将他推到钟楼里面。他径直拿起钟槌,向那巨钟敲了上去。
张玄歧此前见过袁从真敲出的惊天巨响,知道这么贸然敲钟,极为唐突,正要开口劝止,只见那巨钟发出的声响,竟是极为厚重平和,缓缓地传送开去,在茅山三峰的上方,悠悠回响。
悠扬的钟声之中,玉清宫前的大殿外,茅山弟子三三两两地聚集了过来。
张玄歧推着茅宗一,面朝大殿的方向停了下来。这时,聚集的茅山弟子中,忽然出现一阵骚动,有人低声惊呼:“那是六祖他老人家!”这声惊呼传了开去,惊呼声顿时此起彼伏:“是六祖他老人家!是六祖他老人家!六祖回来啦!六祖回来啦!”
广场之上,无数的茅山弟子纷纷跪倒,匍匐在地,向轮椅上的茅宗一行礼。
霎时间,只见三个人影穿过那一片匍匐的身影,闪现过来,扑倒在茅宗一的轮椅旁,正是茅山三宗的三位宗主。
首宗宗主刘长龄呼天抢地,大叫道:“师父,你老人家总算平安归来,想死弟子了!”
二宗宗主谭长生面色悲戚,跪倒在了一旁,说道:“师父,世人都说,天下不可一日无茅山,茅山不可一日无六祖。你老人家不在的这些日子,可苦了弟子们了!”
三宗宗主林长青伏倒在轮椅旁,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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