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春风习习。院落中有几只小木凳,凳旁几只母鸡,正叮叮琢着小石子。
“这大清早的,你上哪去了?”一出到屋外,谭雨莲就疑惑地看着钟礼。她刚刚全身心都在煎药上面,没注意丈夫跑哪去了。
一家人直直朝着木凳处走去,顿时惊得母鸡连连咯咯,扑腾着翅膀,飞速逃跑。
“去小梅家商量些事情去了。”钟礼堂堂八尺大汉,竟极为自然地坐到了一尺不到的木凳之上,他将双脚挺直,搁在身前。他倒是一点都不脸红。
灵儿“嘿哟”一声,坐到木凳上,眼睛咕噜一转,抬头看着身旁的爹爹,小小的心中却是藏着大大的疑问:
“爹爹,那你哪来的米呢?”
“对啊,你明明是空手出去,既然是商量事情,那地上的菜哪来的呢?”
说话时,谭雨莲秀眉蹙起,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屋中。虽隔着道门,但她的神识刚刚还是察觉到了王忧那下苦笑。
她心中难免沉沉一叹,这“孩子”,挺坚强的。
听见母女俩的问题,钟礼拍了拍青衫裙摆上的尘土,这才将昨夜吃饭之时,所吃出的“结果”娓娓道来。
原来昨夜吃饭之时,村中的几位老人,一听说钟礼之前是在京都“教书”的先生,众人立刻就劝他在村中盖一间学堂。
架不住人多的钟礼也只好答应了,但他表示要先修建完祖宅,再去筹备盖学堂的事。
哪知道,正当钟礼说完这话,桌上一位矮肥滚圆的梅姓老人,当时就是一拍桌子,再拍了拍鼓圆的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当场他就表示说,钟礼的祖宅直接扩建一倍,学堂就盖在祖宅院中。工程的所有银钱他出大半。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小小要求,那就是让钟礼对他的小孙多多宠爱一些。
所以,今天大清早钟礼出门而去,就是与那梅老去商讨新建祖宅之事去了。
没想到,临回时,梅老非要给他些许粮米肉食,让他带回家中,他实在是推辞不过。
这就是为什么钟礼空手出去,满载而归的原因。
听见这话,谭雨莲才点了点头,她能理解为什么别人对钟礼这般客气。
无他,这年头,知识贵。
一边听着钟礼讲话,谭雨莲一直都在用神识观察屋中情况,生怕王忧出事。
感知到王忧落泪,她心中竟也泛起一丝酸楚,忍不住难过起来。
这孩子,太难了。
她哪里知道,王忧并非是因为悲痛垂泪,而是因为感动流下泪水。
至于他那个留下“遗书”的父母,现在正忙着重建新都呢。屁事没有。
见王忧已经读完书信,正愣愣出神。谭雨莲赶紧拍了拍丈夫的肩膀,二人三步作两步,两道清风就这么直直吹进了屋子。
谭雨莲连忙走上前去,安慰着木楞的少年,轻声道:
“没事啊,没事。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不要太难过了,伤身体。”
本来前半句,王忧听得心头一热,心中很是感激。
可是这后半句,怎么又难过了?
他不得不开口解释道:“为什么难过?我爹娘没事啊…”
这话一出,不仅谭雨莲惊了,就连钟礼,也惊得瞪着眼睛像铜铃,下巴直直地垂下,若是再长几尺,甚至能当扫帚用。
王忧看着他们俩目瞪口呆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爸妈没死,你们至于这样吗?
垂死病中惊坐起,谈笑风生又一年?
不知为何,王忧突然想起这句搞笑拼接诗词,估计这句诗能完美地诠释,面前的书生诧异的心情吧。
饶是见多识广的钟礼想破了脑袋,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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