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刚定的杨宗谨,重新来到中年匪徒的身旁,发现他是胸口中了暗器而死。
暗器的形状,也是叶子。
但,上面没有粹毒。
杨宗谨握住暗器的另一头,稍微一用力从中年匪徒的胸口扯出暗器,发现上面的血是红颜色的。
“杀门口的匪徒是堂堂的节度使,而用的暗器居然粹毒。”杨宗谨心里这样想,但是嘴上没有说出来。
顺昌军节度使已经被送到客房休息,并且请了大夫治病。
最后,便是新郎。
新郎叫白鼎,是颍州当地的名门望族。但是和佟延年相比,差了许多。
他是入赘到佟家,所以婚礼在佟家进行。
说起赘婿,杨宗谨心有戚戚焉。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仔细看他的死因,发现死法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准确说,是指受伤致死的部位。
其他两人都是心口,而白鼎是肩膀上中了暗器。
杨宗谨用手拿着白布握住暗器的一头,然后轻轻地拔出。
仔细观察,暗器的另一头上,血是乌黑色。
伤口处流出的血也是黑色。
和门口匪徒的死法,竟然是一样的。
杨宗谨扭头看向婚宴的圆桌,那里的上座,铺的坐垫与其他人有些不同。
“这里坐的是节度使吗?”杨宗谨指着座位,向管家确认一遍。
管家点头道:“是的。节度使位份尊贵,理应给予好的待遇。”
“嗯,多谢。”杨宗谨站起身来,走到节度使坐的位置的前面。
转过身来,看向厅堂门口死的匪徒。
根据角度来看,杀死匪徒的可能性很高。
然后,杨宗谨扭头又看向新郎躺着的位置,却发现角度不对。
从节度使的角度发出暗器,只能刚好击中新郎的后背。
根据新郎中暗器的部位,应该是……
杨宗谨走到了可能的位置,站定。
“请问,这里站的是谁?”杨宗谨问。
“啊?这……我也不知道。”管家仔细想了想,无奈的摇了摇头。
“把所有府上的家丁叫过来,本官要问清楚。”杨宗谨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管家退了下去。
杨宗谨此时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大戏。
一对新人,杨宗谨姑且认为他们是欢天喜地拜天地。
正拜高堂的时候,三名匪徒冲了进来。
最先进来的匪徒为了逃命,冲向厅堂最深处的后堂。
而尾随他来的两名匪徒,喝令他交出东西。
最先进来的匪徒当然不肯,转身突然发出一枚暗器。但是因为没把握好力度,导致第一发暗器偏离了方位,而是扔到了吊灯上面。
吊灯的线只有一丝丝连着,最终在杨宗谨走到吊灯下面的时候,坠落下来。
节度使见情况十分不妙,当即亮明身份,恫吓匪徒。
站在门口的匪徒,此时已经恢复过来。一发暗器击中节度使,第二发击中了中年的匪徒。
节度使受了伤,被迫还击,杀死了门口的匪徒。
而他本人,也因为流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第三个匪徒侥幸获救,当即带走了最先进来的匪徒的包裹,消失不见了。
杨宗谨想到这里,脑海里出现了几个很严重的问题,完全无法解释。
“大人,敝府当时在场的下人和丫鬟都在这里,请大人问话。”管家说完,乖巧的退到一旁。
杨宗谨收了收心,转身看向那些站成一排、低着头的小厮和丫鬟。
“你们千万不要紧张,本官只想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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