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正在两者中左右摇摆,于是转头问司马澄:
“澄公子,你觉得他们谁说得对呀?”
司马澄沉默了一会,正开口,这时又出现了一个声音。
“在下认为陆公子和王公子所言均有道理,应该取两方言论之利处,兼收并蓄,互相矫枉。”
此言一出,众生纷纷望去,目光停在后排,一个材矮小,面容白净,气质从容的国学生上。
“那人是刚刚跟陆槿一起说话的那个吧?”雪问道。
“正是,庐江小族周氏出,周牧,周公子。”司马澄答道。
雪听闻,抬起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然后继续问司马澄:
“你觉得他说得什么样?”
“周公子所言有理。”司马澄的回答言简意赅。
雪转头,疑惑地看着司马澄,说:
“就这样?没了?”雪有些惊讶。
“陛下还想听什么?”司马澄似乎有意支吾其词。
“想听……想听你认为的正道是什么?”雪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然而,司马澄许久没有说话,雪不有些心慌。
“澄公子……”雪看着司马澄。
司马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大豫是陛下的大豫,您选择的道路便是正道。”
雪对司马澄这番的避而不答的举措有些不满,于是出言反驳道:
“那这样子,吾何必去读圣贤之书,何必去诵先人功勋,想怎么样不就怎么样,不就行了?”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午后,但雪此话一出,偏的气氛好像突然笼上了一层影。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司马澄俯拱手,“读圣贤书、诵先人功德是为了让陛下了解古往今来的世事,拥有判别正误的能力,而不是让陛下舍自,而去顾及左右而言他。”
“哦。”话题又绕了回来,于是雪转头,不再看着司马澄。
“属下认为,裴先生让陛下坐在这里观程的目的,并非是让陛下去辩驳这些公子的言论。”司马澄继续说。
“那是什么?”雪没有回头,她觉得司马澄只是不想直接告诉她。而找了一个借口。
“而是让陛下通过他们的言论,去判断这个人是否值得去用,应该如何去用。”
“什么意思?”司马澄这句话倒是勾起了雪的兴趣,雪问。
“比如,刚刚王公子说应重法度,而周公子说要两者兼得。陛下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司马澄在和沈行学习谋略之道时,沈行总会说“站在话之人是陆家二公子陆槿。
雪不轻蹙起眉头,听得有些一知半解,陆槿的话既不像传统的治国之思,又于圣贤之语有所区别。
“陆槿公子虽也是士族出,但相较于其兄,更加醉心于阳天地之理,思想天马行空,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玄乎其乎,反倒惹得一群书生的追捧。”司马澄一席话,替雪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这样……那陆槿公子……应该不适合当官吧”雪苦笑。
“但在下觉得陆槿公子交友甚广,能得人心者必有过人之处,陛下不如先观望着。”司马澄说道。
雪点点头,算是记住了这个特别的国学生,这时,司马昀也说话了,他说:
“使鸡司夜,令狸执鼠,皆用其能,上乃无事,即曰‘各司其职’,国家自然走上正道。”
司马昀神严肃,一语惊人,与之前见到的样子判若两人,雪不心中一惊,感慨道:
“这昀公子是什么人啊,真是深藏不露。”
司马澄不语,眼神跟着变得复杂起来,只有他知道,司马昀,作为皇室的私生子,或许忙忙碌碌十七年余载,在这个偌大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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