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鄱阳湖北岸一个叫作徐家舍的平坦村子里,喜浪、娜薇及一干战士,正与蒲子轩一行依依惜别。
喜浪指着附近一圈农舍道:“各位英雄,此地地势平坦,也有不少出租马车的家庭,你们可以慢慢选择。”
“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喜浪、娜薇,还有各位鼋鼍两族的兄弟姐妹,你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送我们到这儿吧。”蒲子轩与众人一一作揖后,目光停在了朱业灞的身上,笑问道,“朱先生,你是与我们一同上路,还是留在这老爷庙中终老一生呢?”
朱业灞拱拱手道:“抱歉了各位,昨日我虽与各位英雄携手抗敌,也对各位的武功和人品深感敬佩,若是可自行选择,我当然愿意同往,然而我毕竟是显应宫法定的守护人,一番激战之后,终究还是应回到那命中注定的岗位中去,不可愧对先祖。”
“朱先生昨日、今日不是已经坏了祖上规矩,离开了那多宝乡?而且,还将上一代留传下来的诛元之嚎赠予了他人?嘿嘿,就是再坏一次又有何妨?”众人中,唯有祝元亮与朱业灞之间早已习惯了敞开说话,说得无比随意。
“胖墩,你这说的什么话?”蒲子轩果然觉得不妥,赶紧暗示他打住。
朱业灞倒是豁达有加,笑应道:“昨日我离开多宝乡,是为了执行祖上‘积极守护、有所作为’的旨意;今日离开,是为了表达我对守护鄱阳湖英雄的感谢之情;而赠予余向笛诛元之嚎,也是执行太祖的天命。以上三条,虽表面看坏了规矩,但实则都是我本分工作,可若说到彻底放弃守护人的身份,则是万万不可啊。”
众人其实心里明白朱业灞断然不可能随众人同行,之所以提议,也不过客套一番,祝元亮便也不再坚持,笑道:“行,那咱们也不再为难朱先生了。”
苏三娘背上一直背着孙小树,此刻也想到了什么,问道:“朱先生如今两把诛元之嚎均已不在,日后要如何对抗入侵者呢?”
此话一出,蒲子轩、祝元亮均不约而同紧张起来,当然,两人立场完全不同,蒲子轩担心朱业灞再提仙剑堂,追问真相,而祝元亮却是担忧其忍不住透露了昨夜他这个兄弟的“泄密”行为。
不过,朱业灞倒是实在耿直,脸上的笑容在停止了一瞬间之后,又若无其事道:“没关系的,我上月已向家父捎去家书,让他重新给我物化一把诛元之嚎寄到此地来,想来应该快到了吧。日后,有了更加强大的圣物,何愁强敌来犯?”
祝元亮立即在心里对朱业灞深表谢意,蒲子轩却依旧紧张不已,支吾道:“是啊,是啊,应该差不多快到了吧……”
“家父日理万机,难免在此事上有些拖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完,朱业灞又意味深长地对蒲子轩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子轩,不管家父为人怎样,命运几何,今后,咱们都要永远记得他老人家的教诲啊……”
“放心吧,我一定会的。”蒲子轩不忍再看朱业灞的眼睛,应过之后,又转而对喜浪道,“喜浪,如今你已是鼋鼍两族的领军人物,肩负着复兴鄱阳湖的重任,若是今后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便给咱们意念传声,咱们一定还会来支援你们。咱们是战友,更是朋友,千万不要见外啊!”
喜浪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嘿嘿,咱们鼍族的算命师,虽准确地预言了你的出现,不过,可谁也没有预言过你会出现第二次。”随后,又问娜薇道,“对吧,娜薇,你们也一样吧?”
“可不是吗?”娜薇笑道,“蒲大哥,这里没您什么事了,您就放心去完成你们的旅途吧。”
“那么,我们走了,各位多多保重!”
在众人肃穆的目光中,蒲子轩一行五人加上余向笛,就此正式与他们分别,往农舍中寻找马车而去。
身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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