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地回了家中,一回来,就抱着我哭,说他的战友全在昆仑山被妖怪杀死了,他险些也不能回来见我。他的疯言疯语就是那时候开始的,起先只是昆仑山的故事,后来每过一个月,他离奇的回忆就会多出一段,逐渐延伸到大渡河遭遇洪水,再延续到他们太平军怎么和清军作战云云……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原来的记忆在不断消失,而新的记忆却在不断填充他的脑袋……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他会忘记所有的事情,彻彻底底变成另外一个人啊,唉,那样,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田毅讲述完毕,虽然对他儿子田锦坤那几日究竟经历了什么尚不得而知,不过对表面上的前因后果,二人倒也了解了一个八九分。陈淑卿安慰道:“老人家,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根据我们多年的经验来看,我认为,锦坤确实是撞了邪,或者直白一点说,就是遇上了黑风山上的妖怪,被妖怪控制了记忆,这种事情,吃药也好,布道也罢,都是没用的。”
田毅焦虑地问:“那依两位的意思,可还有其他的办法可救得锦坤?”
陈淑卿道:“虽没有绝对把握,但是一旦我们找到那妖怪,除掉他或者逼迫他解除妖力,我想锦坤应当会恢复原状。”
田毅立刻站起身来,惊喜地问:“要如何才能找到那妖怪?”
蒲子轩反问道:“老人家一把年纪,又不懂方术,不会要亲自去捉那妖怪吧?”
田毅道:“如我所说,岛上撞邪的岛民少说也有二十人,加上他们的家眷,我们组织五六十人一起去,应当不成问题。”
蒲子轩摇摇头:“我能感知到那妖怪的具体所在位置,他们的数量亦是不少,你也见识过那水怪,那只是一只低级妖怪,尚且可以轻易对付十人以上,你们去了,就算侥幸能杀掉几只妖怪,怕也不止付出二十条生命的代价。”
田毅听到这里,竟然直接跪在二人面前,哀求道:“两位大师,我知道你们法力无边,老朽恳请你们帮帮我们,出面降妖,如能解救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岛民,老朽愿意说服众人帮二位凑上一百两银子作为谢礼。”
看着田毅那家徒四壁的光景,蒲子轩的心里早已软了下来,赶紧欠身将田毅拉起:“快快免礼,其实就算你们不说,我和淑卿本来也要去找那妖怪,那妖怪盗取了我祖先的遗物,我们来到这凤洲岛,就是要取回我们的东西。我们打算歇息一日,明日就去黑风山降妖,谢礼之事,请万勿再提。”
陈淑卿也调侃道:“这家伙不光法力无边,财力也是无边,从来只有他给别人钱,没见过他收别人的钱。老人家,这事,就包在我们身上吧。”
田毅感激涕零说道:“两位活菩萨,老朽这辈子能遇见你们,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来来来,快吃菜吧,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便是。”
于是三人又继续喝酒吃菜,聊些杂七杂八的话题,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田锦坤也回到家中。三人见他情绪低落,也就不再提及关于他的话题。待到月黑星稀,田毅便帮二人铺好床铺,准备就寝,可这一来,问题又来了。
田毅的家中只有两间卧房两张床,本来他和儿子一人一床刚好够用,为了留宿蒲陈二人,他和田锦坤便临时同床而枕,仅剩下一床。
这一路上,蒲子轩和陈淑卿即便住客栈,也是一人一间客房,未产生男女授受不亲的情况,这一来,二人立刻就尴尬了,便向田毅说明问题,希望解决。
田毅惊讶而愧疚:“哎呀,两位,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老朽考虑不周,以为你们本是夫妻,才作此错误安排,不想二位仅是同行之旅伴,既然如此,就请二位各睡一床,我和锦坤席地而睡便是。”
蒲子轩立刻拒绝道:“我们来此已是深感打扰二位,怎么还能让你们睡地上?倘若不方便,这间房留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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