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年轻侍者见此有些不忿,“明明没有阻止封印解封,竟然还有脸跑来要奖赏?”
“一件事情从来都不只有一种叙事方向,孩子。”
老人不以为意地说,“我们可以将这件事情看做是一次失败,同样也可以将它认定为一次成功。毕竟如果不是他们的调查,我们对于晨星这件事还毫无线索。”
“所以冕下准备奖励他们?”
“为什么不呢?”
老人说着,审视地看了眼年轻侍者,“你怎么看这位新发现的神眷者?”
“很有能力,”年轻侍者谨慎地回答,“但他来自纽卡斯尔那种堕落之地,加入我们的时间还不足一个礼拜,我认为需要观察。”
“你在担心神眷者的忠诚?”
老人失笑地摇了摇头,“那是很难想象的事情,孩子,他与天国的关系,就像你我之间。”
年轻侍者闻言似懂非懂,“可是他加入我们的时间的确太短了啊,如果您按照功劳奖赏他……”
“我会奖赏他,但不会很出格。”
老人说着,抬手接过报告,“同时也不会让他以一位审判员的身份受到嘉奖。”
仿佛在自言自语般地喃喃着,他翻了翻报告后,在最末尾那页用羽毛笔在上面写下一段批示。
随后他用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在上面摁了一下。
于是这摞由羊皮纸构成的报告就这么陆陆续续化作微光消散一空了。
“相信我,孩子,让一位神眷者加入我们的法律体系,可比让一条咬人的小人鱼混进我的洗脚盆要恐怖的多。”
他语气怪异地说完这句话后,弯腰从脚下洗澡盆中捞起一条拇指大小的人鱼。
人鱼金发蓝眼,胸膛顺滑,如果不考虑它腰部以下那条长鱼尾,还以为这是什么袖珍小人呢。
实际上它是深海人鱼族的幼崽,不只它一个,老人脚下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洗脚盆中大约还有十条左右这种幼崽的存在。
只是与其他那些经过专门训练的幼崽不同,这条被抓在手中的小人鱼,刚刚不仅没有老老实实给他洗脚,反而还在他的脚背上咬了一口……
这却也让老人察觉到了这小东西的一些异常之处。
因此当这条被抓在手中的小人鱼凶猛挣扎间不断朝他吐口水后,老人不仅没生气,还反而将之交给旁边侍者,让他拿这条鱼去找专人仔细研究一番。
……
另一边,当圣约宗教的掌权者对于一条人鱼起疑心之际,一只肥硕的麋鹿正飞快奔跑于伊维萨的一片密林之中。
它的速度很快,大眼睛中充满了惊慌,仿佛被什么东西追在身后一样。
但其实它身后什么都没有。
不过在这只鹿的感知下是有的,而且距离它还非常近。
因此它跑的很快,很急,甚至很害怕。
直到最后它彻底没了力气,累瘫在一块溪流旁青石侧面。
暗地里作祟的存在因此现形而出——
就见麋鹿的屁股处突然鼓起一个泛着血丝的脓包,继而脓包破裂,从中飞溅出大量血液!
麋鹿因此哀鸣,却已经没有继续起身逃跑的力气,于是随着屁股情况愈发严重,它渐渐失血而死。
而它那流出身体的血液却汇聚在一起,逐渐化作了一位黑袍人。
黑袍人出现后,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异常,这才跪倒在石头旁一座隆起的无名坟丘前。
低声念叨了一些拗口词汇后,他开始汇报起了情况。
“我们在调查痛苦之王行踪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位神眷者,陛下。但在抓捕神眷者的时候,我们却遇到了一处封印地,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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