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差役下乡到李家村,一般会走这条路,路上就能碰到。
半个小时后,果然在半路上看到了两个身穿公服,手拿铁尺的差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着,迎头就碰上了,可是看清楚为首的差役,柳均的表情顿时不好看了。
为首的差役正是那天街上要抓他,然后被班头喝止的那个张三。
原本柳均还有一点期待,来的差役是班头那一边的,就算有一个也行,这样就能监督张三等人不要有太出格的举动。
现在看来这个期待落空了,只看另一个差役跟在张三身后亦步亦趋就知道,那只是一个小跟班。
这种情况下,柳均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了:“民妇李柳氏,见过两位差爷。”
张三看到柳均,顿时眼睛一亮:“原来是仙豆乳的柳当家,正想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柳当家啊柳当家,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你的事犯了。”
柳均差点就按捺不住笑出声来,这种幼稚的言语施压太低级了吧?难道一句‘事犯了’,真正犯事的人就一五一十全交待了?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又很有效,至少就柳均这具身体的前身柳娘来说,被两个差役凶神恶煞的一吼,不管有没有犯事,估计腿都软了。
张三用的方法虽然低级,但他却一直这样用,这就表明的这种方法有用,哪曾想到碰上了柳均这种不但不害怕反而想笑的。
“两位差爷说笑了,民妇奉公守法,乐善好施,怎么会以身涉法,请问两位差爷可有证据?否则便是污蔑良民,被县令知道了就不好交待了。”
柳均平时跟村民说话都是尽量浅显易懂甚至粗俗,现在却火力全开,张嘴就三个成语崩出来,这哪是一个乡村民妇能有的水平,顿时震得张三等人一愣一愣的。
人的水平是很容易通过言辞表现出来的,否则也不会有那句打油诗‘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草闯天下’了。
趁两人愣住的间隙,柳均又道:“应该是有人污蔑民妇,还请两位差爷明察,不如两位差爷移驾道左稍作歇息,然后与民妇结伴前往县城,民妇也有要事求见县尊,另外,两位差爷旅途劳累,民妇另有仪程奉上。”
仪程用在这里不太合适,但却能清晰的展示柳均的文化水平,文盲村妇是绝对没有这么丰富的词汇量。
一时间,张三两个也不得不掂量掂量柳均的份量了,万一她背后有个读书人之类的,那他们这种举动一定讨不了好。
刚刚心生忐忑,柳均立刻又很‘上道’的表示有仪程,可能怕他们听不懂,还用手指做了个掂碎银子的手势。
两位差役晕乎乎的,顺着柳均的话就往道路旁走去,大路上虽然人少,但偶尔还是有村民来往,被别人看到他跟两个差役在一起,解释起来就会很麻烦了。
何况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也不好在大马路上展开,这些差役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找他麻烦?还不是因为钱嘛,如果钱能解决麻烦,柳均很乐意用钱来解决,因为他手上赚钱的法子太多了。
然而在路边的草丛里,李有为和李十虎已经悄悄的解下了自己的包裹,从里面掏出了两张铁胎弓和木柄,然后把弓把扣在木柄的前端,用力一按,弓就打横卡在了木柄上,变成了一把弩。
这就是柳均在弓把上留下两个卡口的原因,只要有需要,弓随时能组装成弩。
弓不是管制武器,这里临近山区,有大量的猎户,弓,是猎户吃饭的家什,很多人家都有。但弩却是管制品,私藏弩甲者,重则抄家,轻则流徒。
李有为还是太年轻了,这么一点事就把能导致抄家的管制武器拿出来,如果柳均知道,根本不会让他这么莽撞。
柳均也确实提防着孩子们,所以并没有告诉李有为组合弩把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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