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进去吧。”
想起先前诊脉时的脉象,他犹豫一番又低声同人说道:“刚才属下替您诊脉,发现您的脉象滑则如珠,似是喜脉。”看到顾无忧猛地看过来的视线,左室忙拱手,“只是属下并不是正经大夫,只是当初跟着人学了一些皮毛,并不肯定。”
顾无忧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小腹。
喜脉……
想起这阵子又是嗜睡,又是喜酸,是了,就连她的月事也很久没来了。
“他,他没事吧?”顾无忧脸色煞白,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她这阵子长途跋涉,一直没有好好歇息,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左室听到这话,倒是温声宽慰道:“先前属下替您把脉的时候,并没发觉什么异样,您且好生歇息几日,等回到京城,再请大夫好生调理,一定不会有事的。”
顾无忧这才安心,“多谢左将军。”
她没再多说,转身进了营帐,手撑在自己的小腹上,没想到自己盼了这么久的孩子,竟然会在这样的时候出现……烛火轻晃,而她坐在床上,低着头,轻声道:“你要保护你的爹爹平安无事。”
“这一次,”
“我要我们一家三口都好好活着。”
……
宫中。
萧恪听完几个亲信的回禀,脸色又差了一些。
他心里着急,脚步也慌乱起来,在殿中踱着步,嘴里急道:“现在李钦远回来了,乐平又找不到,那个玉玺,我翻了整个帝宫都没找见,肯定是被那个丫头拿走了!”
他说起这个就气,指责赵承佑,“我先前就说要把乐平另外看守起来,只要有她在,谅李钦远也不敢轻举妄动,你非不肯!现在好了,要真让他们夫妻会合,让李钦远拿着玉玺,那我们做这么多有什么用?”
赵承佑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却没有萧恪这样慌乱。
相比萧恪为玉玺一事焦急,他更为在乎的是顾无忧的安危,她就一个人,拿着那样的东西,必定不可能走官道……这几日,他派出无数人,都寻不见她的踪迹。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有没有出事?
要是在荒郊野外碰到什么野禽猛兽,又或是什么恶人,她该怎么办?想到这,他也有些后悔起来,要是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他应该先把她保护起来的。
“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萧恪近日因为玉玺一事,往日温和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急躁,尤其是听说李钦远已经朝京城的方向赶来了,他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几乎没有一日睡好。
“殿下在这质问臣,倒不如让您的舅舅好好定定心。”
赵承佑掀起寡淡的眼帘,同萧恪淡淡说道:“别李钦远还没进京,他自己先乱了阵脚。”
听到这个,萧恪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这舅舅是一贯的墙头草,这几日听说顾无忧有可能带着玉玺离开,已经来找过他好几次,让他去求父皇,让父皇宽恕他们的罪孽,可……可他做出来的那些事,怎么可能被宽恕?
他自己现在也后悔了,只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赵承佑见他神色难看,目光挣扎,心中斥他一句“废物”,嘴里倒还是说了一句,“您也不必这样担心,或许事情不似我们想象的这般,我去看看外面的布置。”
走得时候。
他又同萧恪说了一句,“殿下,只要您坐上那个位置,不管过程如何,旁人也只敢恭维您。”
萧恪双瞳紧锁,唇瓣翕张,他听懂了赵承佑的言外之意……倘若李钦远真的拿到玉玺,那他们也就不能坐以待毙了,原本留着那些命妇,是打算大功告成后,让众臣感谢他,让他们可以心甘情愿的拥护他登基。
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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