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有几分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楚云沉吟片刻,低声问道:“阁下是……?”
觉得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这蓝衣青年主动道:“此处人多眼杂,在下斗胆恳请太子太傅与各位公子移步,附近便有一家在下经营的酒楼,不妨……?”
也不知此人故弄玄虚地在打什么鬼主意,楚云本想拒绝,但出于好奇,再考虑到此事再怎么说也和曹彰、曹植二人的声誉有关,未免传出去对曹操不利,楚云还是将就着默然点头,带着一脸茫然的曹丕三兄弟,随此人一道穿过车水马龙,来到赌坊外不远处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外。
看着酒楼门上高高悬挂着的牌匾上,清晰地被人以龙飞凤舞般的名家书法写下“芳玉楼”三个大字,无须看酒楼内部的规模与环境,单从这为酒楼提笔题名之人的书法造诣之深,楚云就不禁感慨此人果真不简单,家大业大不说,竟还能请到如此高人为之题字。
考虑到那粗汉的形象太煞风景,蓝衣青年早就将之屏退,只身请楚云以及曹丕三兄弟登堂入室。
酒楼内的环境与楚云预想的相差不大,几乎座无虚席的一楼,生意红火不说,负责招呼的店小二们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个个宛若旋转不停的陀螺。
蓝衣青年客气地请楚云四人登楼,二楼虽不比一楼那般热闹,也至少有一半的座位被人占领,环境也更为优雅,看来是只有贵客才有资格被请到二楼享受这等待遇。
众人并未就此停下脚步,随着蓝衣青年的引领,一路来到三楼,发觉每一层楼的空间都要小上几分,环境的装饰布置也随之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三楼的布置更是大有不同,除了供客人、小二们行走的空间外,每隔一段距离都设置着一间幽静如厢房般的包间,以免不同来路的客人们在饮酒作乐时,互相打扰。
蓝衣青年请楚云等人进入一间空无一人的包间后,伸手道:“太子太傅,各位公子,请坐。”
言罢,他身为东家,居然做起店小二的工作,亲自将放置在桌案上的酒壶拿起,并依次将几个空杯斟满美酒。
看着青铜酒杯被酒水注满后,向上冒着的腾腾热气,蓝衣青年向楚云含笑道:“在下这酒楼,三楼一向用来接待贵客,这一楼层内每个房间的酒水,即使无客来访,也要隔一炷香的时间就要重新拿下楼温热一次,中郎将,各位公子,请用!”
说着,他将四个斟满美酒的酒杯,依次推到四人的面前。
盘腿而坐,稍有不适的楚云没有理会酒杯,他不动,曹丕三兄弟自然也是不敢动,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硬。
“这些就免了吧,我倒是希望你能尽快说明来意,至少先自报家门吧?”楚云直视着蓝衣青年,淡然道。
“在下程延,家父程昱。”这蓝衣青年总算没再拐弯抹角,兴许是看出楚云的耐性已被磨得差不多到极限了。
“原来是仲德先生家的二公子,难怪我觉得有几分眼熟。”听到程昱的大名,楚云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程昱,与荀彧、荀攸、郭嘉等人同为曹操最依仗的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但你可知方才离开的那几位,是什么人?”看着父亲安排在自己身旁,在程家忠心耿耿效命多年的老仆,程延还是很有耐心地说道。
“老夫不知,请公子赐教……”
“那几个小孩子,是曹丕、曹彰、曹植三位公子……”
话说到一半,老者已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
“至于那位带头的,就是那位太子太傅——楚云。”
“这……老夫这就去安排关闭赌坊!”老者浑身一震,弯过腰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
——
曹彰、曹植二人是徒步前来,楚云只好安排他们二人分开,各与自己、曹丕共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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