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想都没想,就指着身边与自己同来的曹丕,冷声道:“就跟这小子差不多大的。”
那粗野汉子一听,先是眼珠提溜转个不停,片刻后,恍然一惊,把头摇晃得像拨浪鼓一般,惊慌道:“没有,绝对没有!”
这家伙如此失态的不自然反应,被楚云尽收眼底,楚云自然不会相信他这鬼话,不过这次他没再抛出钱财加以诱惑,而是“嗖”的一声,瞬间抽出腰间的青锋剑。
不待这粗野汉子有所反应,明晃晃的青色剑刃便带着一股寒芒,架在他的脖颈处。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再跟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楚云的声音冷漠无情,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使者。
粗野汉子不曾想这看似十几岁的少年人,腰间剑鞘内并非孩子的玩具,而是一把货真价实的宝剑!
如此危险的举动,沉浸在赌局中的赌客、荷官们却根本无从察觉,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在此寻滋惹事。
“我说我说!少爷饶命!”粗野汉子吓得差点失禁跪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阵求饶,又道:“他们在地下那一层,不过这位少爷,这两位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您可千万不要找他们的麻烦,否则他们两位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赌坊里的人,都要陪葬……”
看样子,这粗野汉子非但知道曹彰、曹植二人的取出,而且连他们的身份底细也一清二楚。
“放心吧,我只是奉命负责找他们说几句话,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楚云为了让这个不老实的家伙说实话,言语中也带着一丝安抚之意。
接着,因楚云也不怕这粗野汉子会耍什么花样,便将青锋剑潇洒自如地收回剑鞘,一旁默然观赏这一情景的曹丕,两眼星光闪闪般看着楚云,开始幻想着自己何时也能像云哥这般威风,年纪轻轻仅凭一把三尺青峰就足以威慑旁人。
见架在脖子上的宝剑被挪开,粗野汉子暗自松了口气,但不敢再耍什么花样,他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但混迹江湖数十年攒下的经验告诉他,从楚云那分明应当稚嫩的双眼中,看到满是饱经风霜之色,就足以说明眼前这少年人大有来头。
甚至,这少年可能杀过人,还不只是一两个那么简单。
老实地在不引人注目的前提下,带着楚云、曹丕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即使路过其他赌场人员的身边,那粗汉也不敢做出类似求救的异常举动。
赌场内鲜有窗户,只靠着两侧各一扇不易察觉的小窗,以及虚掩着的大门照射进来的微弱光鲜,使得内部空间极为昏暗。
熟知内部环境的粗汉引着楚云、曹丕二人一路来到赌坊内西北方的拐角处,在两位打手模样的年轻人的注视下,不动声色地顺着一处隐蔽的回转楼梯向下,来到别有洞天的地下一层。
地下没有门窗,但倚靠着规律分布在各处的篝火、火盆所散发的火光,倒是比楼上还要明亮许多。
地下的空间很大,装饰也与楼上的风格大相径庭,拿去与曹洪家相比自是逊色不止一筹,但比一些士族家的大堂还要显得富贵气派得多。
看到这一幕,楚云心里就明白了,上面的那些破落景象都是幌子,用来招待普通赌客而已,至于这地下一层,才是真正用来招待有身份的贵客的地方。
这让楚云对这赌坊老板的身份有些好奇,因为他借着火光,他在这短短数息之间,已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那些沉浸其中的赌客们,不少是家中有父辈在朝中担任要职的年轻人,年纪与楚云相比或大或小,当然也不乏诸多年长者,不但在一掷千金般地豪赌,手脚偶尔还不老实地在颇有姿色的女性庄家胸脯上抹上一把。
看到这楚云不禁愣住,心想没想到古代也有如此纸醉金迷之所。
拍了一把已看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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