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朱公子也就二十岁左右,论岁数那也只能是老王爷的孙子辈的。
可这白玉川却是抓住了那老王爷风流的个性愣说人家朱公子是老王爷儿子辈儿的,那你这不是骂人吗?
不管白玉川打斗的本事如何,可毫无疑问他也属于文人,这文人骂人其实最是阴损,那从来都是拐弯骂人的。
他给朱公子折了一辈儿也就罢了,他还说人家是老王爷在哪个荒村野巷内个啥的,这个骂的却是更损了。
就这骂法,别说是说朱公子了,那就是任何人听了都得怒!
这位朱公子正在这怒气冲天呢,他却浑然不知就在那正在远去的船篷之中白玉川却是又在算计他了。
“都别划了让船稳点,板凳就看你的了。
咱们只要把那个朱喜射伤了,他们追兵就乱了,咱们正好趁乱逃跑。
你们可不要以为逃到这儿就算完?那水师可还有巡防营呢!”白玉川大老远的和朱公子絮叨完了就又跟商震絮叨。
“你小子一屁俩谎的,你这话我可不信!”喜糖不同意。
“你们,不,咱们!
咱们已经和锦衣卫结仇了,你以为你就是不杀人家人家就会放过你?
妇人之仁,妇人之见!”白玉川反驳。
“你才是妇人呢,不,你是婆姨,你是老娘们儿!”喜糖气道。
白玉川喜欢拽词儿,在这方面也许商震能和白玉川支巴几下,从小不爱读书的喜糖自然是不行。
不过,喜糖也有招,你跟我拽词儿跟我玩书生那套阳村白雪是不?我那就给你来乡野粗俗的我就给你来下里巴人!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商震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上辈子肯定是冤家,否则这辈子不可能到一起就掐!
他可没有心思去管这两个人,他终究是把自己那张硬弓操起来了。
要射箭就得现在射,要是再远了,商震射箭也够不到了。
“把船梢对过去,把船篷入口用那个破被遮上,我就在船里头射!”商震说道。
商震有自己的考虑。
他也觉得这锦衣卫实在是太嚣张了。
这回自己要是不给锦衣卫露一手,那锦衣卫象狗皮膏药似的总往上贴那得多烦人。
要是自己吓上一吓锦衣卫,至少以后锦衣卫再追自己这帮人时也会有所忌惮不是。
商震拿着弓箭哈着腰就走到了那船篷的后门处,然后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商震之所以这样固然是因为这样的小船上的船篷又不是房子,他想直腰射箭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还是因为他躲在了这船篷里再把船头那侧船篷入口用那条破棉被一遮,那船篷里不能说黑下来了,但至少也不是两头透亮了!
如果船篷两头透亮,他半跪在船篷里肯定就会被锦衣卫们发现。
可一头堵住这后,那些锦衣卫想看清船篷里的情况那可就费劲了。
这也就是一个简单的生活常识。
可万事洞明皆学问,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生活常识这回就被商震给用上了!
弓当然还是商震的那张硬弓,而箭当然是锦衣卫射到船上的那些羽箭。
锦衣卫还真是趁哪,人家射箭竟然跟自己射石头子似的!
商震内心感叹着就半跪在那里搭箭引弓,箭锋所指正是那已经快有二百步之距的那个穿红衣服的人。
这张弓好硬的,商震又想,然后他双臂一较力便把那弓拉开了!
就在商震感觉到自己双臂又变得酸胀起来的时候,他感觉可以了。
于是,他右手一松,那支箭便以肉眼仅见的速度“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然后就是那弓弦回弹的“嗡”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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