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百二十二章 何月岑(第1/4页)  鞘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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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窄的小巷原来别有洞天,且不论刚才为一剑破魔所斩去的血色的炼狱幻境,单是从其本身来进行观望,倒也足够端详出别样的景象,尤其是那在小巷最深处的绿帘,茂盛至极的爬山虎从高墙上徐徐坠落,造就浑然天成的绝佳掩护,将内里狭小的空间尽数遮蔽,只留下些许细缝供内朝外进行观望。

    那个走在大路上却是在一瞬间历经无数次天旋地转,强撑着体内那宛若五脏六腑全数挪位的疼痛与作呕感,最终来到了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囚笼的可怜家伙姓何名月岑,泽西枯乡人,近几年来考试中举,是南溟朝廷里新晋的官员。其地位暂时还不算高,但却颇受皇帝信赖,由是,未来他只要能够再对外打响自己的名声,那让万众都趋之若鹜的鱼跃龙门便可手到擒来。

    当然,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正因为何月岑深受皇帝信赖这一点,这才为之招致那名黄袍的祸害。这么个前程十有八九都注定锦绣的官员,现如今却被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给五花大绑在一张残破的木椅上,嘴里还塞了团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抄来的酸腐麻布,如果不是有黄袍男子在侧刻意而为之,将清凉气息源源不断地输入何月岑的体内,这么个身体孱弱的书生怕是早就被那直冲脑海的恶臭给熏晕过去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一了百了的昏死过去会比时刻保持着的清醒更好。而对于恐惧满眼的何月岑来说,那种时刻,正好就是现在。

    透过那隘细的缝隙,置身于幕帘后的何月岑几乎是亲眼目睹了隶属于黄袍由开始到结束后的风轻云淡。他不光是认识那个只身一人到此的卢队长,作为文官的何月岑与其更是有着能够于桌前对酌三天两夜不停的亲密友人关系。卢源的修为,何月岑可谓了若指掌,也正因如此,当黄袍仅一次挥袖的淡然便将卢源打晕过去时,何月岑的心中这才会泛起如坠深渊般的骇然。

    如果连卢源都毫无反手之力,那么在官场之中虽然前程似锦,但暂时还只算得上是初来乍到的何月岑,还能依靠谁来拯救自己呢?

    眼看着那黄袍用单手拖拽着昏迷不醒的卢源向垂帘徐步走来,何月岑心中被恐惧激起的涟漪便随之愈演愈烈,直到一方镜湖化作宛若沸腾般的山泉,在他那被堵塞的口中延烧出急切的呜咽。

    双手双脚都被死死地捆在木椅上的何月岑拼了老命想要从残破的椅子上挣脱,几近于疯狂的前后摆荡让木椅发出吵耳的嘎吱声,四根凳脚毫无规律地在平地上敲出混乱的嗡鸣,一刹的重心不稳让何月岑连带着椅子一起扑到地面那披上青苔绿影的石砖,只听咚得一声,他那侧过面来的额前便已撞出一道淌血的伤口。

    “跑不掉的。”黄袍稍显强硬地拨开那厚实的绿帘,将卢源随手抛到最里的一处角落,随后走至何月岑的身边,弯腰拉起那张横躺在地面上的木椅,粗袍在何大人的眸前轻扫而过,下一秒,何月岑那还对内散发着新鲜刺痛的额头就已彻底痊愈。

    全程都只像是在贯彻“顺便”两个字的行为作风的黄袍男子在安顿了那两位难兄难弟之后,亦为自己抽来一小个蒲团垫在身下,盘腿坐好以后,他把双手扬至右脸之前,拍出两声轻鸣,四围光景便应声再一次开始褪色。

    这一次的场景消弥并不像破魔剑那般来得声势浩大,反而像是春日里的风梳杨柳枝,和风沐雨翩翩而过,将萦绕在庐山真面前的朦胧雾气清扫一空,于巷中留下其最为真实的表象。

    等到砖瓦木门齐齐现身于视野范围内,神识尚算清醒的何月岑才发现这儿并不是什么通往婉儿街的暗巷,而是一间不知位处何方的无名房屋,屋内的装饰少得可怜,除了必要的木柱还有门户以外,就只剩下了可怜兮兮的板凳,蛛网盘踞在房内的各个角落,俨然一副被荒废了许久的古屋模样。

    原来他们从来都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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