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水后,少女坐直起身,默然良久,而后心头一酸,小嘴一扁,号啕大哭出来。可见哪怕刘心明劝说,少女依旧极度悲伤。
尘兮目露恻隐,坐到少女身旁,也不说话,只是轻抚其后背,安慰着少女。她知道,也许此刻让少女把满腔悲愤发泄出来才是最好的。
少女大哭着,如无助的小猫般躲入了尘兮怀里,似乎将她当成了唯一的依靠,似乎被她搂着,心中就能找到一丝抚慰,能够回温点点。
抽泣声不止。
终于,一个时辰过去,少女的哭声渐渐平息。尘兮很心疼,此时如同一个体贴的小姐姐般,为少女轻轻的拭去泪痕,柔声安慰:“好妹妹,没事了啊……这里有我们。”
好在尘兮这里的气场天生能够安抚人,少女伤的很深,但还是在其柔声细语下逐渐的平复下来。
她哭的红肿了眼睛,这副模样,再铁石心肠的人见到都会心生怜悯,何况刘心明二人,他们也都是感同身受的悲从心起。
终于,少女开口了,用带着茫然迷惘的声音缓缓说道:“姐姐……我,我该怎么办……”
她实在不知该何去何从,自己如今已不再是清白之身,以家族的风俗习性,断难相容。从小到大很少离家的她已然绝望,甚至都有了强烈的轻生之念。
尘兮轻声道:“妹妹,你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可好?”
少女凄然一笑:“家虽然在,可我不敢回去……族中女子自小便会被爹娘点上守宫砂,一旦与男子发生关系,守宫砂便会消散。若是爹娘他们知道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清白已经被人夺去,必然会勃然大怒。以他们的性子,为了所谓的家族名节,为了他们的清高家风,就是杀了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刘心明眉头皱起,沉声道:“你是他们的亲骨肉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们怎会对你下手?”
少女苦涩摇头,叹息道:“恩人,你不知我家族的传统与我父母的执拗。哪怕此事并非我的过错,可我几乎敢肯定,一旦爹娘知晓我被人奸淫,他们不论事情的确切来由,都会将我视若敝履,视我为家族之污点,因而毫不犹豫的将我抹去……”
“倘若在外,我还有那么一丝生机,可若回去……”少女惨然一笑:“我必死无疑。”
“可他们也未必会得知此事啊?一点守宫砂而已,仿一个不难。”尘兮秀眉微蹙,问道。
“换作平时,此事或许能瞒得。可我的待嫁之日已然不远,被父母定在半月过后。到时,不可避免的会被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所察觉,届时他若休却婚事,令我父母蒙羞……他们耻辱之下暴怒,还不得将怒火发泄在我身上……我怕……我都不敢想象那下场。可能比死还可怕……”
说到这里,少女目中再次泛起委屈的泪花,抽泣起来。其实就算不计后果,她也自觉无颜再见家中父母,这是其自小被灌输的理念所致。
刘心明二人纷纷长叹。良久,尘兮道:“妹妹,你还记得那恶人的模样吗?可知他的身份?”
少女闻言神色痛苦,眼眶发红道:“姐姐,我不知他的身份,可他的相貌……我当然记得。此恨刻骨铭心,又怎会忘记呢?”
在少女看来,那是毁了她一生的人,又怎能忘其模样?不过少女在悲愤片刻后又叹息了一声,苦涩道:“算了吧。那人实力强大,我就是再怎么恨他,也报不了这个仇的。”
刘心明闻言皱眉:“他这样待你,你居然还要放过他?姑娘,你且把你所记得的那人的样貌,以及知道的相关信息告诉我二人,此仇,我们帮你报!”
少女闻言低下头,陷入沉默。
尘兮身为女人,对于少女的想法略知一二。那个恶徒确实霸占了少女,强夺了她的身子,还重创得她几乎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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