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下抚笛，然否？”

    “正是。如果……可以的话。”少女闻言双目放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神中溢满了天真与期待。

    刘心明微笑道：“好，那在下就献丑了。”

    说罢茶也不喝，取出笛子，径自闭目抚起一曲《月现》，笛音由静入动，从低而高，净心底烦恼，启灵台智慧。少女合上双眸，沉浸其中，嘴角噙着一抹单纯的微笑，眉间有一抹出尘的超然。听得片刻，仿佛忘我忘忧，忘却尘嚣。

    心海波浪止，清净明月现。

    这一曲不短不长，约莫一刻钟奏完。一曲毕，万籁寂。两人竟不约而同地入了静默，一语不发，四目轻合，呼吸若有若无。半个时辰后，天色已暗，两人方才同时睁开双眼，相视一笑，胜却万语千言。

    “能认识你，真是一大幸事。”少女微笑道。

    “我也一样，虽然我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晓。”

    那女子看看窗外天色，似乎有些不舍地道：“我得走了，今天很开心。来日再见！”

    刘心明也不挽留，微笑颔首：“再会！”

    翌日清晨，潜龙之战继续如期举行。

    黄阶擂台赛，参赛选手的水平比起白阶弟子要高出不少，是以今日的观众也多了一些。只见密密麻麻的广场里，四位长老分别坐在平台四边中间的高柱之上，中央擂台上方，吴恒御剑凌空而立。

    “黄阶擂台赛，现在开始！”

    短短数字点燃了现场的气氛，参赛选手紧张的同时，也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现在，请报名的各位参赛者出列！抽取号码。”

    黄平山看向杜泽，拍拍他的肩膀，送出一个鼓励的眼神道：“去吧！”

    曾龙等诸多同门也都为他鼓劲道：“杜师兄，加油！”

    杜泽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上前抽取了号码条，喃喃道：“二号。”

    他的对手是沈有福导师的弟子钱万两，钱万两身材微胖，手持两枚大金币上了二号擂台，穿着华贵的衣裳，珠光宝气。

    他微眯着两只小眼睛打量着杜泽，见他身材不高，相貌平平，于是轻蔑地笑道：“杜师兄，都说你是黄平山师叔门下最优秀的黄阶弟子，剑法了得，可今日看来，嘿嘿……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杜泽根本没有在乎对方的冷嘲热讽，沉声道：“废话少说！出手吧！”

    钱万两闻言，怒目瞪视了杜泽一眼。随即将两枚金币拿在手上，这金币有脸盆大小，边上有一镂空可以抓住，背后圆心处也有一个把手。他左手握着一枚金币的背后把手，右手握在另一金币的边上镂空处。脚下一个发力，一步欺近杜泽，右手金币横斩而出，前方有灵气凝聚成弯月光影袭向杜泽。莫看他武器特别花哨，其实修为并不弱，否则如何得成为沈有福导师门下的黄阶弟子之首呢？

    杜泽不敢怠慢，右手拔剑向前方横扫，与那月影碰触后双双消散开来。他随即长剑刺出，直击钱万两的心口要害。钱万两不慌不忙，左手金币如盾般挡在身前，将杜泽的剑挡了下来。杜泽接连刺出几剑，都没有能伤到钱万两，钱万两也还以颜色，右手的大金币横扫斜劈，反攻杜泽，但也都被尽数抵挡下来。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百来回合，却是谁也未能奈何谁，钱万两心想：“如此僵持终不是办法。他剑法了得，修为精深更甚于我。时间长了对我不利。”

    于是挡开一剑后，脚尖一点，向后拉开距离，忽然将右手金币横在前方，右手食指伸直轻点在金币的镂空前方一处凹陷。

    “咻咻咻！”一排铜钱状的小刀片疾射向杜泽，杜泽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驱使着灵气在前方形成一道剑壁，将铜钱暗器尽数挡下。战前，黄平山也曾为其介绍过他这位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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