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翌日,北地风寒。
话回张安所部,太史慈,孔显入帐,皆拜军司马,与崔琰等人熟络后,共商破贼之计。
“此番行军周折,部属粮草所剩无几,恐生疲军啊!”崔琰总领兵甲,营中事宜由他周全,故有此忧虑。
“幽州战事自然由幽州征粮,这是太守之责。”张郃言语意思想在右北平征粮。
“仲定,你以为如何?”
“入城都无权,怎可期许他做主,这要看公孙伯圭的肚量了。此人自拜骑都尉以来屡立战功,迁校尉,后至中郎将,荣得都亭侯,在这幽州地界屯兵五万有余,威名之盛,不弱董卓于凉州。”
张安手中握一竹简,踱步帐内,揣度一二。
“安观此人经年战报,其中极少提及地方太守协助功劳,甚至帐下将领都不曾推荐,由此见,此人气略狭,好进贪功。要想在这种人手中获粮,送他功劳便可。”
崔琰闻言眉头轻皱,张郃也沉默不语,二人千里援助,自耗州府兵马,只愿仕途更进一步,帐内其他人也有此中想法,不远路途就是扶汉心,竹篮打水可就对不起忠贞之士了。
张安摆手朗笑道:“诸公误会了,只送我一人功劳给公孙伯圭,至于诸公苦劳,安谏言另表,此事便如此决议,如何?”
“这……,吾等羞愧。”帐中不乏面红耳赤者,无人能做中山酒徒的洒脱。
“诸公无需愧疚,外虏未平之时诸位可没有功劳,应竭力死战为上。”
“是,将军。”
午时,营帐外来了三十骑,皆是白马银盔,各个仪表堂堂,腰系弯月长弓,背负穿云铁箭,实乃公孙瓒之近卫。
“吾等奉主公之令,拜谒使匈奴中郎将,请将军一行入城一聚,共商讨贼事宜。”这些白马从骑姿态高傲,颇有盛汉之风。
遂张安一行六人入城至太守府,府门前只见兵甲出入,不闻官吏来往,正厅堂中端坐一人,此人身高八尺有余,面相俊秀,有须,音宏大,笑声穿耳。
“诸位,快快请进,瓒有失礼节,还望诸公见谅。”
都亭侯公孙瓒,出生于公孙士族,但因母亲位卑,无法进阶举孝廉,幸得拜卢植,刘宽为师,又有岳丈扶持,这才一路发家至今时地位,也是一位起于微末的传奇人物。
张安等人一一上前亮明身份,随即各自入席,待主家发言。
“诸公今日能来是瓒之幸也,不知诸公带了多少兵马?”公孙瓒早就得到陛下旨意,幽州事宜以张安为帅,但公孙瓒却佯作不知。
“三万步骑。”崔琰朗声说道。
“都是哪方人马?”
“清河郡府兵,河间郡驻卒。”
“哦?南匈奴人马呢?朝廷有旨,这些虏贼竟敢不从!”公孙瓒勃然大怒道。
“将军稍安,五万匈奴骑已出美稷城,由左贤王於夫罗统帅,即日便可到达右北平。”张安不动声色的答道。
公孙瓒面色缓和:“原来如此,那就先等匈奴骑,再做安顿事宜。”
公孙瓒巧用一手拖字诀,不想让出军旅制约权力。
“将军,这是何意?二张与乌丸肆虐,怎可延误战机,我等兵甲皆可为战。”张郃直言反驳道。
“我等行事应以朝廷旨意为主,等到匈奴骑来此,瓒交出兵权予张将军,让他统领大军灭贼。”公孙瓒自认为有能力可平反贼之乱,也不想将功劳给予别人,他倒要看看这三万人马能耗多久?
“哈哈哈!公孙将军所言极是,不过安有一策,可让双方安心。”张安大步走出席位,从怀中取出黄卷,周围官长个个起身。
“圣旨言明,安应带匈奴骑入幽州,此时到来的确有悖旨意,不如这般,安将这圣旨交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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