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说出来,本身就不一般。
“我虽走南闯北,但不过是为了赚得辛苦费而已,经传未曾涉及,如何知天下大势?”
“那阁下以为董卓如何?”
董卓?
王恩脸色稍变,对着正堂中服饰的侍女挥了挥手。
“你等皆散去,不要留在正堂。”
“诺。”
侍女奴仆款款而退。
待人走完之后,王恩才开口说话。
“董卓手握凉州兵,占据朝堂,诸公也奈他不何,诸如太尉曹嵩,亦是避祸他处,四世三公之袁绍,也不敢留洛与之争锋,以我看来,董卓虽然暴虐,但恐怕无人能治。”
王恩这话说得倒也是客观。
毕竟他不知道曹老板已经是准备娇诏起兵了。
“晚辈却不如此认为,董卓暴虐,乘衅纵害,祸加至尊,毒流百姓,无道之举,罄竹难书,恐为天下所共攻,死在旦暮。”
“这...”
王恩迟疑了。
王宁眉头一皱,他有点不认同吕煜的话。
“董卓手握兵权,八关都尉皆是嫡系,权势滔天,可以废旧立新,天下之间,无人敢与之争锋,如何会成了死在旦夕?”
蔡邕也觉得董卓是有救的。
结果就是身首异处。
“子静难道没有听过过刚易折这个道理吗?诸公避之,非是惧之怕之,而是暗中积蓄力量,以图恢复朝纲,重振王室,家主与子静眼中之袁公路避祸他处,殊不知可是起兵以讨董卓?”
如果说王恩之前是迟疑的话,那现在他就是震惊了?
“贤侄有何依据?”
“不久前,我便见过典军校尉曹孟德...”
吕煜只是给王恩一个提示。
对于聪明人来说,话其实不用说得太多的,一个提示一句就足够了。
呼~
王恩吐出一口浊气,浑浊的眼睛顿时变得清明了不少。
“天下大势与我王家好似没有直接的干系罢?”
“那我问子静兄,今岁府尹换了几任?”
换了几任?
“啊这...”
王宁张了张嘴,最后有些颓然的坐了下去。
今年开始,河南尹换了五次,平均一个人担任河南尹不到三个月。
先是何苗、再是许相,朱膺、袁术、王允,如今的府尹杨懿,也不知能做这个河南尹多久...
河南尹,这对他王家就是息息相关的了。
“公明,还请教我!”
王恩起身,对着吕煜躬身行了大礼。
吕煜将王恩扶起,言道:
“请坐。”
吕煜比了一个手势,后者微微颔首,缓缓的跪坐回去。
“不知家主家中可有天下堪舆图?”
天下舆图?
王恩轻轻点头,说道:“倒是有,只是司隶与豫州、并州三地尚且清晰,其他州郡,山川河流都未标注上去。”
“足够了。”
这王家有地图,也是意料之中的。
至于精细地图,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了。
地图,在这个时代还算是紧俏的物件。
“宁儿,去库房将舆图送来。”
“诺。”
没过多久,便有两个青衣家奴扛着舆图过来了。
之所以要用扛,是因为这个地图是由羊皮所做,大小恐怕丈许。
“挂起来。”
其实不用吕煜吩咐,青衣奴仆也会将这舆图悬挂起来。
舆图悬挂在堂中,吕煜则是走到舆图面前细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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