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知道衣纱在墟空待的时间久，不知道出去该如何，她笑着对她道：“师娘，你不用无措，一切都没变，东海没变、仙山没变、人也没变。”

    衣纱幽幽道：“心却变了。悦”

    “师娘——”

    衣纱笑笑，一副看透世间的表情：“一百多年，大家的心境全已变，包括我，也不如从前那样的执拗，一切随缘吧。”

    “但是——”衣纱拉住初心的手，道：“作为一个娘亲，师娘有一件事情求你，你一定要答应。”

    “师娘，您说，只要我能做到。”

    衣纱恳切的眼神望着她，道：“别抛下临泣，他爱你。”

    “师娘，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有丈夫和孩子，我知道这么请求你太不应该，可是，我怕，我怕如果你离开他，他会毁掉的，这孩子，太执拗，认准的事他永远不会回头。”

    “师娘，我，我不能答应您，对不起。搀”

    衣纱突然从凳子上起身跪倒在地，初心一个激灵，站起身。

    “师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便不起来，求你，心儿，千万别离开泣儿，他不能没有你。”

    “师娘，你疼爱临泣，我也疼爱我的孩子，如果我选择临泣，便代表我要抛弃我自己的孩子，您也说过，为孩子，做娘的什么都能做，我为我的孩子，也不能答应你。对不起，师娘，心儿不能答应您的请求。”

    初心转身准备离开，衣纱却叫道：“心儿，师娘对不起你，可师娘不能冒一点风险。你说，如果泣儿为你想不开，做出什么蠢事出来，我怎么对得起你的师父，他可是你师父唯一的孩子，你忍心因为你将他毁掉吗？为你师父，求你答应吧。”

    初心转身，眼睛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衣纱，道：“师娘，临泣已经长大，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他能够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也能够正确对待我，你未免太过紧张和担忧。”

    衣纱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他的娘，他是我生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泣儿是一个特别认死理的孩子，他外表看上去非常随和，平时的一些小事，他不在乎也不关心，怎样都好。但是只要是他认准的事情，他便会坚持到底，永远不会改变，比如你，恐怕他到死也不会放弃。”

    初心道：“不会的，时间一久，他会想通的。”

    衣纱道：“时间越久，他只会越爱你，越离不开你，我怕到时候，他会，他会——”

    “他会什么？”

    衣纱害怕的眼神望着初心，“如果能出去，他会杀了独孤和孩子。”

    初心愕然，连连倒退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嘴里呐呐自语：“不会的，临泣不会的，不会，不会……”

    衣纱跪地爬到初心身边，伸臂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师娘不想吓唬你，只是，师娘不想冒这个险，也不能冒，我们不能失去他，对吗？”

    “唰唰唰”泪水不停落下，初心的心翻搅着，痛得要命，心中不停喊着：“师父，心儿该怎么办？心儿究竟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害临泣？”

    整整一宿，初心没合眼，呆呆望着窗外通亮的天空。

    第二日，

    临泣兴冲冲跑回来：“娘，心儿，我回来啦。”

    衣纱和初心迎上前，衣纱问：“练得怎样？”

    临泣点点头。

    衣纱道：“好就好。”

    临泣拉住初心的手便往外跑，衣纱在后面喊着：“早点回来吃饭。”

    临泣抱住初心的身子，低头望着她脸，半年不见，她的肌肤更加洁白胜雪，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软软温热的身子贴在他身上，紧紧的，虽然隔着衣物，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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