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但是心肠却比谁都软。
“小二,这件事情你做错了。”
“嗯?”阮白不明白。
“这人呢,都是贱皮子,不能惯着,尤其不能白送东西。”平西王直言,“规矩怎么样就照怎么样办?你做好人,可未必有人领情。”
其实这道理阮白都知道,可是临到头,他总觉得……不厚道。这么些时间,要说他认识了所有顺阳关上下,那是不现实的;但是经常和他打交道的、混了个脸熟的,不知不觉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熟人。
没道理他锦衣玉食着,却看着边关将士们半饱着肚子,还要去拼命。他心里面过意不去。再说,驻守顺阳关的又不是别人。明面上的一把手是他义兄。现任实质上的老大,是他老丈人。他男人还在外面草原上野着呢,野了两个多月都不着家!
“野男人”楚昊此刻充满了男人味,老三老四已经很久不愿意靠近他了。
楚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显得更加精壮,手上拿着望远镜,对着两只狗横看不是鼻子竖看不是眼地冷哼:“平时在家给你们洗澡,就要死要活的。现在倒还爱干净起来了。”
两条破狗一点都不见瘦,反倒像是把肥肉变成了肌肉,那一身金毛在阳光下跟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老三听见楚昊的碎碎念,回头瞥了他一眼,随即扭过头。老四更是头也不回。
楚昊嘀咕了一句:“没良心。”
出差这么长时间,他早就已经归心似箭。可是曹将军却像是尝到了甜头,更像是这些年被迫憋在城里憋出了毛病,死活就是不肯回去。
他作为下属,只能带着部下,跟着曹将军一起疯。只是他大部分的手下才训练没多久,只能分派出去做各种后勤工作,他身边跟着的只有百来人。要是碰上现在这种情况,那只能他一个人带着两条狗上——不是谁都能靠着两条腿,追上骑马的匈人的。
他追踪了三天,才总算是追踪到了这个匈人的营盘。规模不大,但是无论从骑兵的配备,还是从帐篷的花纹来看,里面都是个实打实的匈人贵族。嗯,这方面刺杀过匈人小王子的楚昊有经验。
他原本还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出门打仗,一个贵族的护卫竟然会那么少;直到后来他看到脸上和身上带着腐蚀痕迹的匈人和马匹,才明白过来,这些人原来是他们早前灭掉的三千多骑逃出来的残部。
估摸着里面的这位大约也是什么王子,这次打算到大周来刷战功,还偷偷摸摸绕开双方主力所在位置,结果人都还没集合完毕,就被曹将军差点一锅端了。
楚昊觉得,自己大概能就着这些“残羹冷炙”,弄一盘回锅肉?他趴伏在草丛中,静静等待黑夜的到来……
匈人的营盘里,渐渐点起了篝火。
主账内,为首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壮汉,脸部特征被大胡子给盖住了一半,说三十也行,四十也不错。他的体型比一般的匈人要更加魁梧壮硕一些,心情显然很不好:“呼揭还没消息?”呼揭就是派出去的匈人副使。
营帐内,铺着华美的地毯。除了为首的壮汉之外,其余人都只是盘膝坐在地上,面前各有一张小几,上面摆放着烤制好的肉块和浓香醇厚的奶汤。
听到首领问话,下首的一个壮汉放下手中的肉块,恭敬地回答:“启禀大王子殿下,呼揭已经有消息传来。现在周人朝上对我们大匈有两派意见。在呼揭的努力下,只是和谈的声音已经盖过了……”
“嗤。”大王子嗤笑一声,一双内凹的眼睛炯炯地盯着说话的人看了一眼,顿时让人汗出如浆,才转开头道,“也就是说,呼揭竟然连大周愿不愿意和谈都还没搞定。啧,周人今年弄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让咱们匈人的勇士吃了大亏。”
他说的时候,眼中带着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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