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弄死“大象”的蚂蚁,就是云姑。
“我、我都没想什么,就想到我惨死的孩子……那个手起刀落……怎么匈人的脖子刚巧就在我眼前呢?怎么都没猪腿骨硬呢?”云姑哭得眼泪鼻涕齐流,忽略内容,简直是被人欺负惨了。
阮白在边上给递帕子: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姑姑干得漂亮!那些匈人死有余辜!想想要是我们不砍了他们,就轮到他们来杀死我们。难道就准他们烧杀抢我们,不准我们反过来?惯得他们。”
云姑一擤鼻涕,目露凶光:“就是,惯得他们!”拍桌站起,“就是,凭什么就他们抢我们的?我们也得抢他们的去!”她一撩袖子,大力拍了拍阮白的肩膀,“果然还是老爷说话有道理,姑姑这就去给匈人们一点颜色看看!”然后,她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阮白不明所以:“姑姑这是咋了?”
云姑摸摸腿,小声尴尬道:“这个……姑姑再坐会儿,缓缓,腿还软着。”
阮白嘴角抽了抽,忍住笑,在云姑边上坐下:“姑姑有空,正好听我随便唠两句。咱们现在,主要不是打回去,而是找到匈人们到底是从哪里绕进来的……”
听阮白说了半天,又吃过了中饭,云姑才终于找回了双腿,走出去的时候已经能够笑面如花:“老爷,那咱们逮住了匈人,再给您送来!”
“好啊,姑姑自己注意安全!”
守门士卒面无表情,腹诽:把匈人说的好像馒头似的,做好了送来?不过那两驴车的匈人尸体,还真是“做好了”送来的。
他们边关的百姓什么时候这么凶残了?这是在跟他们当兵的抢饭吃吗?
如果把云姑他们送来的匈人分个等级,那就是三分伤的、五分伤的、七分伤的、伤得不能再伤的。
虽然觉得糙汉子,尤其是被修理过的糙汉子没什么好看的,但因为是人家大老远特意送给他的“礼物”,阮白还是带着好朋友去围观了一下“牛排”们。
参观完之后,阮白摸了摸肚子:“好饿,好想吃牛排。”
越泽王完全不知道这种食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能干巴巴地接口:“耕牛不能杀啊。”
阮白将向往的目光投向大草原的方向,啃指头:“那儿有好多呢!你不知道,去年我就从草原带回了好多牛,还能拉车,耕地也行。不过自家的舍不得杀……”
所以,杀别人家的你很舍得是吧?
阮白在好朋友鄙视的眼神中,画了一张牛的分解图:“这里是肋眼牛排,有大理石纹,五分熟最好吃了;这里是上盖肉牛排……”
平西王出战回来的时候,还在奇怪怎么屋子里静悄悄的,结果推开门一看,两只蠢货盯着纸上的一头牛,哈喇子流了一地。
“出息!”
没出息的阮白扒拉着平西王的袖子:“爹,我想吃牛!”
平西王的第一反应和越泽王一模一样:“耕牛不能杀。”
阮白比划了一下草原的方向,眨眼。
平西王眉头一皱,低头搓了搓下巴,看了阮白一眼,点头:“这个可以有。”老曹他们在草原腹地晃荡着呢,弄上几群牛应该不难吧?
正在草原烧烤的曹将军,正生无可恋地啃着伙头兵递上的嘎嘣脆的烤肉,眼看着楚昊将一块块喷香四溢的牛肉切成小块放进嘴里,无意识地张着嘴:“你给我吃点!”
“不!”楚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皱了皱眉头看曹将军,“你们少吃点,不够吃马肉就好了。剩下的我要给我家二弟带回去。”
因为之前的大战,马匹有很多伤亡,干脆就留作补给。分一头牛出去他已经很心疼了,别想再动剩下的。
曹将军拍草地:“我是你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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