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亭再一次醒来,是在次日。
还是在密室。
她软绵绵地躺在床榻上,想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擅用迷药与人麻醉的她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是被喂了迷药。
只是这种迷药与她用来麻醉,不至于制出来的鲜尸面部狰狞痛苦,而破坏了她完美的艺术品不同。
这种迷药只是让她的身子软锦无力,无法行动而已,并不会伤到她的脑神经,她仍旧清醒地很。
密室内柔和一片,油灯已被换成了四颗夜明珠,只是此刻其中三颗被罩了绵布,去掉了四分之一的光亮。
但较之油灯,室内仍要比先前亮上至少两倍。
白青亭睨了眼四面墙壁上的四颗诺大的夜明珠,心想那斯文男还真舍得下血本。
这可是南海难得大又亮的夜明珠,连皇宫除了帝后、贵妃、四妃的宫殿,其他妃嫔的宫殿可是连一颗都没有的。
而他却大刺刺地安了四颗在关她的密室里,此人会不会与皇宫有干系?
若真有干系……
白青亭想,那她可不容易出去了,连小七的小命也悬上加悬。
躺了有一会,她再试了下,发觉她的四肢都能动了。
她艰难地爬起身,靠在床榻上微喘着气。
打上几个来回的空手道也不带这么累的!
这到底是哪种鬼迷药!
喘了一会气,也歇了半晌,她慢慢移下床榻。
即便有心理准备,在双腿着地的那一瞬间,她仍软了腿,直接跌坐到冰凉的粗石地面上去。
“白三姑娘!”灰布巾在这个时候进了密室。
很难得的,他竟不再是站在石顶上面打开缝隙与她说话,而是自与她床榻对面的高墙下的一扇石门走了进来。
在此之前,她竟中不到半声石门开动的声音!
白青亭若有所思地盯着灰布巾走进密室的石门处。
灰布巾将好搀扶回床榻上,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眼他打开走进来的石门。低声劝道:
“白三姑娘,你听我一言,好好在此待着……他自不会亏待于你,更不会要了你的性命。至于你那丫寰小七,你也不必担心,只要问出他所想要的答案,他会让小七与你相聚的!”
这话说得有点偏向她,可细细一想。又觉得是在为斯文男在着说客。
白青亭盯着灰布巾一动不动。
灰布巾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在将厚被盖上白青亭的双腿上后,便离了床榻,在密室中唯一的四方桌旁坐下。
他将圈椅面向她坐着:“他的本意并非伤害你,那投下的烟雾也只是令你昏迷而已。”
又看了眼桌面上燃着的薰香:“这薰香的气味也只会令你全身泛力,各种反应微慢之外,并无其他的害处,白三姑娘尽可放心。”
闻言,白青亭看了眼桌面上青铜小鼎里凫凫而起的轻烟。
她暗自嗤笑自已,原来不是给她喂了迷药。而是点了迷香。
可她醒了这般久,却因着光线昏暗或者还有其他,竟是未曾发觉。
灰布巾口中的各种反应微慢,她想着,这其中也包括了脑力反应微慢吧。
又坐了一会,灰布巾见白青亭无意开口,便想起身离开。
白青亭却在此时开了口:“他想问什么?”
灰布巾迟疑着,他看着她,并未作声。
白青亭又道:“将绵布揭开吧,这样室内会亮堂些。我的心情也会好些。”
灰布巾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瞧了瞧那三颗被绵布罩着的夜明珠。
白青亭忽而笑一下:“怎么?我都这样了,还怕太亮了,我瞧出你是何人来不成?放心。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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