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分,品阶越高绣着的常春藤越少。
比如说,她正三品,绣的是三条常春藤。
除此之外,也不知是从何时起,盘桓鬓上的条形珠子也有了分别。
这宫中,除了她白代诏,再无人饰戴条形彩色珠子,似是有意与她区分开来,其他人或紫或粉或蓝或其他颜色,就是没人戴彩色的珠子。
二人品价相同,无需谁向谁行礼。
看到她的身影,梦代诏便满面笑容迎向她,拉着她的手亲昵地说道:“听闻白妹妹大难,凝寒心里焦急,想着要去清华阁探望一番,却不曾想,陛下下了口谕,白妹妹养伤期间,除了照顾妹妹的秦采女,其他闲杂人等皆不得打扰!”
白青亭回以一笑,“青亭劳梦姐姐挂念了。”
“应该的应该的!”梦代诏又道,“不得法,我方向秦采女打听了你的伤势,得知你安好,我吊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了。”
得知她安好,她们这些人吊着的一颗心是吊得更高了吧。
二人边寒喧着,边入了椒凤殿。
皇后端坐首位,她梳着凌云鬓,绣颊明媚,十指涂着大红丹脂,脚踏金凤殿翅的高翘锦履安坐凤座,举手投足间宽袖纷飞,她本生得丰腴,却因身着对襟淡赭齐胸长襦裙,使得顿生飘逸大气之感。
行完叩拜之礼后,白青亭着身边两名宫婢上前,谦恭道:“皇后娘娘,陛下知皇后娘娘掌管六宫,日夜操劳,未曾有懈怠,着令奴婢带着御膳前来椒凤宫,以小慰皇后娘娘之辛苦。”
“有劳白代诏亲走一趟。”皇后面带微笑,客气有加,令梦代诏收起御膳之后,又道:“听闻白采女与白代诏历来交好,现如今她在本宫椒凤宫当差,白代诏可要见上一见?”
白青亭一惊,有些意外皇后的突然示好,她躬身礼道:“皇后娘娘如此盛情好意,奴婢自当领受。”
“梦代诏安排吧,本宫还要趁热品尝一番陛下赐下的佳肴,便不与你们说话了。”皇后起身道,“梦代诏安排好后,便留下来好好与白代诏、白采女好好说说话叙叙旧,不必侍候本宫了。”
皇后出了椒凤殿不久,白采女便进来。
白瑶光生得貌美,气质带着仙气,虽已二十有一,却仍保存着一种纯净少女的芳芬。
看到白青亭安好,她先红了眼眶。
白青亭眼睛也有些涩涩的,不知是因原主对白瑶光真心关怀之故,还是因她在现代无半个亲人之故,但很快被她压下。
她上前握住白采女的手,“瑶光,你能到椒凤宫当差实是福气,我大难不死也是福气,怎么一见面你倒掉起金豆子来了?”
白采女不是愚笨之人,初见白青亭完好无缺不过是喜不自禁,听其一逗,她立刻破悌为笑,“白代诏说得对,瑶光失礼了。”
“怎么不过一阵子未见,你倒与我生疏起来?平日里青亭青亭地叫着,这会倒唤起品阶来了,莫不是攀了金凤凰,倒嫌弃起青亭了?”白青亭说着,握着白采女的手用力压了压。
你也就我一个后台了,若再与我划清界限,只怕皇后与太子再不会有所顾忌。
白瑶光泪眼朦胧,朱唇微启了又阖上。
我岂会不知?可倘若因我连累了你,大仇何以报?我心又岂能安!
梦代诏见二人气氛凝重,不禁一笑,“看你们姐妹俩情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生离死别呢?”
白青亭移开盯在白采女脸上的目光,调笑道:“瑶光一到椒凤宫,便与梦姐姐亲厚,都不与我情深了,往后要是不再往来,可不就是生离么?”
梦代诏噗哧一声笑开,白采女也终于展了颜。
“白妹妹尽说胡话!”梦代诏拉起白采女亲昵地挽在一起,“瑶光妹妹与我同在椒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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