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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陪秋子吃过午饭,回家午睡前,三儿跟老太太和江斐说:“秋子现在情绪不怎么好。网上说,怀孕的人经常这样,内分泌不正常。亲娘,亲姐姐,她要是发脾气,你们多担待点。”江斐安慰三儿:“没事,由着她呗。”三儿点点头:“姐跟小丽说一声。”
傍晚,三儿开车接秋子下班时,又碰到在小区路边遛狗的何x姐。何x姐对三儿招招手,三儿把车停了下来,按下车窗。何x姐扶着车顶说:“这车比依维柯好多了。那天我还说问你呢?你怎么又开这车了。”三儿扯着面皮笑着:“何x姐,我老婆怀孕了,特别敏感现在。这一段别跟我说话好吗?求你了。”何x姐眨眼发愣的时候,三儿把车开走了。
“有那么怕老婆吗?”何x姐特郁闷,“我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三儿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秋子只是偶尔撒撒娇,没对其他人发脾气。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难熬,好不容易熬到农历二零零七年八月,三儿早早地把秋子送到妇产医院。农历八月十四日,阳历九月二十四,秋子顺产生了个女孩,母子平安。护士把孩子抱给秋子看时,秋长叹气说:“也不给我长个把。”老大太苦着脸问:“你不说生男生女一样吗?”秋子翻眼怪道:“你不说男孩吗?”江斐笑了:“孩子长大了恨你,得罪人。”
“死三儿回去,”秋子不服,“办个准生证,接着生,生男孩。”
大家笑了。三儿也笑:“行,那就接着生,本来就可以生两个孩子。”
秋子生产的当天晚上,二婶赶到北京。让大家惊奇的是,二婶打扮成少妇了。秋子感慨地跟江斐说:“我妈得叫我姨了。”二婶不好意思,跺脚叫道:“朗琳叫我这么弄的!”
有个毛孩子,家里就忙多了。除了孩子,还有从菜籽湖赶来贺喜,顺便到北京旅游的客人们,一住就是三五天。三儿借口母亲不让老婆见生人,安排客人到酒店里住宿。
二婶担心金教授,没过半个月呆不住了。这时候,小西也有孕在身。
安顿好客人,三儿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二婶抱着陈一唠叨:“小西还在上班呢,在实验室里呆着。老金说电脑有幅射的,越大幅射越多。小西身体没秋子好,坯子没养好哇,点点大你爸就死了。我不在家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三儿扶着酸疼的脖子,斜眼看着越发时尚的母亲说:“你就是想金创同志呗。妈,这也是你家,我是你亲儿子。小西都说了,叫你把秋子月子伺候完了再回去。”二婶翻了三儿一眼:“老金身体也不好!”
“回去,”秋子一边收拾一边说,“这边有姐就行,姐也是妈。”
“这叫什么?”三儿扭扭脖子,“这叫娶了后爸忘了儿。老太太上年纪了,就姐一个人忙哪?再把姐累死。你说这些人也是,大老远的跑来干嘛?非赶着这时候来。来了也不能把人赶走哇,人好心好意的。妈,等几天行吗?打电话叫童叔和高姨先过来。我跟高姨说,叫高姨留下来帮忙,反正童叔在高阳呆着也不回家。婶不行哪,她还要服侍多多去呢。”
二婶关心地问:“脖子疼哪?”三儿摇摇头。二婶叹了口气,对孩子说:“不走了,留北京带我陈一,我走你爸脖子疼哪。”秋子扶腰站起来,看着二婶笑。三儿也笑:“我妈这么恋老公呢?你说我亲爸也舍得死呀,把这么好的老婆让给别人了。”大家笑弯了腰。二婶翻了三儿一眼:“跳跳死的。”三儿摸出手机又摇摇头:“回去,回去,免得牵肠挂肚的。”
两天后,三儿到机场接到童新华和高姨。高姨问三儿:“不说家里人来迟点吗?”三儿哎呀一声:“我妈她要求太多了,月子里不能用生水,不能见生人,不能站久了,不能坐久了,不能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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