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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三儿跟江斐去了趟大圩西江石桥村。石桥村在大圩的南边,离大圩到致公边界不远,确如苏老大说的那样,原来可能是水洼地,地势很低,处于老清水河周围平原地带的较中心的位置,四周有小圩围护,可能是因为大圩修建的原因,小圩差不多於平了;村庄在小圩中间偏西的位置,有机耕道勾通,跟大圩其它地方坐落在大圩堤上的村庄比,房前屋后的出场要开阔些;即使是现在,石桥村也很落后,甚至还有土房子。江斐说:“妈小时候就住这儿呀?跟徐庄比,就像两个世界一样。”村子里零乱不堪,人蓄稀少,可能年轻人都出门去打工了。三儿和江斐在村口见到的是两个中年妇女,一个老年男子,一个孩子。
三儿的车停下之后,有个小女孩好奇地走过来。江斐对小女孩笑笑,跟三儿径直往坐门口吃饭的老年男子方向走去。直到三儿和江斐走到身边,老年男子才问:“找谁呀?”三儿给老年男子递了支烟。三儿想给老年男子点烟时,老子男子举着筷了摇了摇:“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哪?找谁呀?”三儿问:“石桥以前有个姓储的人家,老人家还记得吗?”老年男人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想了一下再说:“储山洪家是吧?”三儿赶紧点头:“对对对。”
“他家现在没人了,”老年男人说,“房子倒了,早倒了,储山洪死了。”
有个老年妇女端了条长凳,从门里走出来,招呼三儿和江斐坐下。有人围过来。老年男人接着说:“记得是他小女儿出嫁那年死的。小女儿叫储丽,嫁到清水去了,嫁到清水哪儿我就不记得了,她公公我还见过。晃晃都几十年过去了,我那时候才三十出头吧,是有三十出头了,森林都有七八岁了呗。”三儿追问道:“他还有个大女儿和小儿子吧?”老年男人嗯了一声点点头:“大女儿出嫁更早了,嫁到江北去了,把小儿子带去了。大女儿叫储花,小儿子叫什么一时还想不起来,都叫他早儿,叫储早儿。储山洪有病,夫妻俩都有病。”
“老人家你再想想,”三儿倾身问,“他大女儿嫁到江北什么地方去了?”
老年妇女催老年男人:“想想看。”老年男人捧碗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这么多年我是想不起来了。那时候嫁到江北的有好几个,一般都嫁到青山去了,坐船过江就到了。”三儿哦了一声:“您再想想看。”老年男子把碗筷递给老伴。三儿给老年男人点了烟。老年男人夹着烟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想不起来。那哪想是起来呀,什么时候的事了?”
“还有其他老人记得吗?”三儿眨眼提醒道,“要不老人家带我去问问。”
“带你去问问。”老年男撑膝站起来,“你是他家什么人哪?还跑来找他。”
三儿扶着老年男人说:“我是储丽儿子。”老年男人惊诧地哦了一声:“储丽儿子。哎呀储丽现在是翻身了,儿了都开上小汽车了。这是谁?”江斐说:“我是储丽女儿。”中年老人笑了:“那就好,老储家还有人。”三儿问:“老人家贵姓?”老年男人说:“我姓刘,你回去跟你妈说,刘世举,成高儿子,她肯定知道。成高是我大大,你妈喊我大大成高叔。”
刘世兴带三儿询问了村子里另外两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他们也不记是三儿大姨储花到底嫁到哪儿去了。之后,刘世举又带三儿去看了三儿外公家老房子的地基。所谓的地基实际上就是两栋假齐檐房屋中间的一块不大的空地。刘世举说:“那时候都住草房子,矮得很,家家都这样,好点的用木料做梁,差点的就用茅竹做梁,没人住年把就倒了。那年你外公生病到清水住医院,就没回来了。你妈回来收拾了一下,也没回来了,没人还回来干什么?”
“我听我妈说了。”三儿心情沉重的说,“我外公去逝是我爷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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