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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江斐回学校请了长假,并递交了辞职报告。学校想挽留江斐,没有批准江斐的辞职请求,叫江斐回家好好考虑一下,把腰治好了再说辞职的事。江斐回家时说,朗琳已经搬到三号店,跟徐小欣同吃同住同劳动;徐小欣接受了丁士群送的玫瑰花,开始跟丁士群交往。鼎盛的审计工作也结束了。老林打电话跟三儿说,审计局没查到老纪的经济问题,但吴姓副总还是带鼎盛的部分职工到建设厅大闹了一通,把甘姓副总搞得灰头土脸的。
很快到了四月二十号,晚上小西打电话,说她坐第二天上午的飞机到省城,同行的不光有魏刚,还有金教授。小西还说,不用接,有车送。听说金教授要来,二婶特别兴奋,当晚就跟江斐把房间收拾好了。三儿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江斐开车往省城机场赶。
路上,江斐提醒三儿:“妈对金教授有意思吧?”三儿笑笑:“姐看出来了?”江斐笑出声来:“昨天晚上收拾房间,妈跟我说金教授的事,说金教授跟我一样,也可怜,五十二了还一个人,心脏又不好,生个病都没人照顾。”三儿收住笑说:“每次跟小西通电话妈都问金教授过得怎么样,特别关心。妈不到三十就守寡,二十九,二十年了,真不容易。就是金教授是大教授哇,职位高,估计跟将军差不多,他看得上妈吗?”江斐不以为然:“两个人相互喜欢就行了呗。妈差哪儿了?妈是实打实的的富婆,过得也年轻,长得也漂亮。”
“长相就一般搬了。”三儿笑笑,“算不上漂亮。姐你也找一个吧。”
江斐扭头疼爱地看着三儿:“以前姐真准备一个人过一辈子的,看谁都不顺眼。看你心动了一下,干干净净的,牙齿特别白,牙齿白的都讲卫生,伸伸抖抖的,特别精神。伸伸抖抖是清水话。我会许多清水话了,听妈说的。哪知道你比我小许多,还结婚了。不找了,没合适的。姐有亲弟弟、有妈就够了。姐陪着你,就当你亲姐姐。姐也不抱孩子了,等你跟秋子生孩子了,我给你们带着。”三儿咂咂嘴。江斐安慰道:“别担心,姐真幸福,你没看我现在笑得特别多吗?从来没这么笑过。我现在话还多。呛菜厂那些老太太可会说话了,天天听伯逗她们乐。老太太也天天跟我们往呛菜厂跑,别人都说,这祖孙三代人真亲热。”
“还祖孙三代呢。”三儿更正道,“我是老太太儿子,你是她女儿。”
“别人要这么说呗。”江斐笑笑,“老太太跟我说,江斐你有福,碰到老陈家人。老陈家人好,不是老陈家人,我跟你一样,也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你给老太太找过儿子吧?”
三儿嗯了一声:“他儿子还在。”江斐说:“知道,妈说过的。他怎么有妈不要呢?他妈对他还那么好。我亲妈大概死了,要不不会突然没消息了。”三儿安慰道:“别急,也许哪天就回来了。”江斐摇摇头:“我有妈了,无所谓了。对了三儿,妈那天说,大姨嫁人的地方好像叫什么河,伯也想不起来,伯说爷爷记得。要不到江北查访一下,也许能找到呢。”
“姐说得对。”三儿思索着,“到江北去看看。就是清水人把长江以北都叫江北,早先大圩有码头的时候坐船过去。江北大了,哪个地区?哪个县?啧,先到大圩问问。”
三儿和江斐到机场时,周过跟童林早到了。童林跟三儿保证:“谁都没说。周过想跟纪叔说,我没让他说。”三儿解释说:“你婶打过招呼,金教授心脏不好,要安静,别往家里叫一堆人。”童林鬼鬼地笑:“婶对金教授有意思吧?”周过怪道:“胡说八道。”江斐插话:“没胡说八道。我跟三儿也这么说。”童林笑出声来:“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回婶跟三儿到上海看小西,婶回来老说金教授。”三儿挠挠头:“要是金教授也有意思,想办法凑合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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