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慢!”
“都督还有什么吩咐?”
柴东亮抽了口烟,轻轻吐了个烟圈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咱们安徽军咨府的财政情况,你是深知的,出兵的银子从哪里筹措?”
他说的是实话,现在安徽军咨府的财政已经接近破产的边缘,一直只有出处没有进项,芜湖工业园区刚开始动工,短时间不可能有产出,光华银行也才刚刚开业,信用还没有建立,也不可能马上就有大笔进项。柴东亮既不愿意勒索富商,也不愿意搜刮小民,怎么可能不拮据!
“都督,那你说怎么办?这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柴东亮笑着道:“你给克公和宋公发电,让他们给我打五十万块钱的开拔费。”
“五十万?这似乎多了些吧?”高铭没想到柴东亮的胃口这么大!
柴东亮笑道:“不多,武昌藩库有三百万,江西和湖南,又给武昌各自协饷一百万,足足五百万啊!咱只要十分之一,不多!”
高铭一下子愣住了,柴东亮远在安庆,怎么对武昌的财政情况那么了解?
“去吧,就按这个意思拟电文,让他从武昌的汇丰银行打款!”柴东亮一摆手道。
高铭又看了一眼柴东亮,见他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只好一溜小跑的走了。
陆凯不禁咂舌,低声对方清雨道:“咱们都督真行,连黄克强的秋风都敢打,今后恐怕连孙先生的竹杠都要敲一敲了!”
方清雨面无表情道:“咱都督又不会屙金溺银,没钱他也没辙!要不把你填锅炉里当英炭烧?还是填炮膛里当炮子炸冯国璋?”
分割线
武昌军政府
蛇山有名黄鹤山,山腰的黄鹤楼是武昌最著名的景观,李白曾经在此吟诵:“古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之千古名句。
蛇山南麓阅马场北端,一座二层红色西洋小楼被山色掩映,晓得格外妖娆。这里原先是湖北訾议局大楼,现在挂起来武昌军政府的牌匾。
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门口执勤,只是神色都有些紧张,二楼传来的拍桌子之声,在门口就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圆脸三七分头,留着法国式胡须的,穿着将官军服的中年男子拍着桌子怒吼:“此次失败,皆因众军不听指挥,不遵守作战计划所致!”
对面一个三十岁的年轻男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拍的山响:“黄兴,你别信口雌黄!我早就和你说过,新沟是蔡甸咽喉,蔡甸是汉阳门户,让你在那里重兵防御,可你就是不听!冯国璋这个清狗果然就是声东击西,猛攻蔡甸、新沟,你却把重兵放在汉阳正面防线,侧翼只有区区两个营的兵力!现在打了败仗,你去归罪于我们?”
“黄兴,你懂不懂打仗,瞎指挥害死我们多少湖北兄弟?你的湖南湘一协呢?听个枪响就跑回湖南了!”
“你学谁不好,学项羽搞什么‘破釜沉舟’,把浮桥拆掉,结果弟兄们连退路都没有,淹死在江里的比被北洋军打死的还多!”
在场的人,每人面前有一张桌子,拍桌子的声音响彻屋宇!
屋子一角,黎元洪心里暗暗有些得意,黄兴到武昌的时候,所有人都把他当做救星,自己这个都督则被晾在了一边。为了表现自己礼贤下士,黎元洪还筑坛拜将,亲授关防、令箭!结果这位同盟会的二号领袖,名声挺大打仗却不行,碰上冯国璋这位武备学堂出身,曾经跟着聂士成在朝鲜和日本人死磕过的悍将,被打的一败涂地。
黎元洪早就看出黄兴制定的计划不行,也曾经提醒过他,而和黄兴面对面拍桌子的武昌军令部的部长孙武孙尧卿更是一再提醒黄兴注意侧翼。但是这位大爷我行我素压根就不听,现在打了败仗却将责任推诿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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