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这么说人家幺妹，她怎么就人不人鬼不鬼了？”

    “我不是说人，我是说美颜相机。”

    ……

    与谢明月聊完，方程恩给老妈打电话说自己晚上到家，把老妈乐得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开心。

    李渔打一会儿牌就要跑去照照镜子，往头上喷往脸上喷，这个习惯也是没谁了。

    四个人轮流着玩牌，累了就吃，时间倒是过得也快。

    李渔提前两个站先下车，方程恩三人到站后一起下。

    火车站离县城还有四十里地，吴珊珊的哥开车来接了他妈先走，因为不顺路，方程恩拒绝了她妈要捎一程的好意。

    八点多天色全黑，叫了个滴滴，司机就在火车站旁边，一分钟就出现在方程恩面前，非常敬业。

    “走吧，咱俩算是顺路，让司机先送你回去，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不安全，关键是你还长得这么俊俏，还这么瘦弱无力。”

    周琳没有拒绝的道理，乖乖送上愿力上车。

    “师傅要跑到几点钟才收工？”方程恩上车就聊。

    开车的是个年轻人，还殷勤地递两瓶水给二人，“没个准点的，啥时候没单了就回去休息。”

    “一天不少挣吧？三四百块？”

    “得看运气的，平均下来两百来块吧。”

    “那也不错了。这边叫车比在临海还方便，真是随叫随到。”

    “现在跑这个的太多了，熬不住时间也难挣到钱。有时候半夜起来上厕所，随手摁开手机，不自觉点开程序，一不小心有单接到，立刻就投入工作状态，比我以前打游戏那会儿还疯。”

    方程恩哈哈，“您这也太敬业了。”

    “没办法，现在钱不好挣。你看县城周边到处在拆迁，地都快没得种了，年轻的还可以出去打工，稍微上点年纪被家庭拖累住的，只能自找出路。这两年，县里不知多了多少跑滴滴的，竞争太激烈。”

    方程恩也了解这个情况，“不能做点儿小买卖啥的？”

    “能做啥？会做啥？除了开小超市就是开小饭馆儿，十个有九个是不赚钱。

    没有头脑，现在能赚钱的也就是出大力。去工地上倒是赚钱，一天两三百都算少的，要是有点技术，还不止这个数。

    但问题是，吃不起那个苦，大家都想做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除了跑滴滴的，再就是跑物流送快递的，送外卖的，其他也没啥可选的。

    咱这小地方，又没什么工厂，几个小厂子，就算从早加班到半夜，也就是三四千块钱……”

    车子行驶在县级公路上，两边没路灯，只有两行一直延伸出去的杨树。

    车灯射出光柱，像是在黑夜中开挖了一条光明的隧道，照亮了前方。

    司机一边跟方程恩聊着，一边注视着路况，两边疾退的树木间，突然出现一个人！

    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裙、满脸是血的女人！

    如果是一直站在那里，由远及近进入视线还没啥，关键是这家伙似乎是躲在树后突然出来，就跟凭空出现一样。

    女人伸出手对着高速行驶的车子招呼，嘴里似乎喊着什么！

    这一突兀的画面让司机头皮一炸，方向盘猛打，口中爆喝：“卧槽卧槽卧槽！”带着恐惧的颤音。

    车子在马路中间拐了个s形，贴着路另一侧的杨树闪过，差点翻到沟里，好歹稳住。

    “尼玛，吓死老子了！什么鬼！你们看到没？”司机惊魂未定。

    这个画面其实只是一闪而过，周琳都没注意到。

    但是方程恩看到了。

    “停车，掉头回去，看看。”

    “看看？！那是人是鬼？，还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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