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番厚情话,糜威赶紧抱拳:“李老爷子,晚辈徐州糜氏糜威!有劳您大礼好意!晚辈拜谢!”
“无碍,无碍!”
李乾粗声笑语,那般中气甚是强劲:“老夫生平游离江湖四海,好交英少,久闻徐州糜氏富豪仁义,此番路过老夫的地头,老夫怎能不表示表示!”
话落,李乾身后走出十多名健仆,这些健仆手里提着酒坛。
李乾道:“糜公子,些许心意,全当是给商队弟兄们润喉的!”
面对大气礼节,糜威应的畅快,于后,李乾引着糜威等人前往村中入宴,闲扯中,李乾得知糜威身旁的官家模样子弟赵范,也对赵范礼敬三分。
入夜,李乾府门外热闹不已,十几桌佳肴子在众人的呼声中见底,直到戍时,糜威借口商队夜看的由头带人离开。
当糜威、赵范等人离开后,李乾回房歇息,其子李整来见。
“爹,徐州的富豪…离此相距甚多,您给他们一些酒菜接洽即可,干嘛要费力陪饮?您老的身子不比从前了!”
听着儿子的话,李乾笑声:“吾儿曼功,你可知道结交二字的真谛?”
“结以情行,交以义出,当为情义二字!”
李整回答的顺畅,李乾听得欣慰:“不错,就是情义二字,可这二字做起来不易,今夜老夫宴请陪饮,那便是情,明日他们离去,老夫派人护送三十里,即为义,情义到位,这路子便通,日后有变,寻求其助,也是理所应当啊!”
“爹…日后有变?这青天白日的…能变什么样?”李整不以为意:“要儿说,您老就是想得太多了!”
“哈哈哈!”李乾笑笑:“吾儿,你且看吧,流贼灾年,这世道…安稳不了多久了!”
乘氏小县堡西南面。
孙成、朱崇带人尾随至此,时至夜半丑时,孟佗的人从后面赶来,孙成立刻去见。
“姑表舅…那商队就在前面的乘氏小县堡歇息,咱们怎么做?今夜就行袭击么?”
听着孙成没脑子的话,孟佗沉声:“你可知道那村堡是什么的地?中牟乘氏小县堡,堡中李氏乃方圆几十里内的豪强主,现在商队夜间歇息在村落前,一旦有变,县堡内的李氏豪强顾忌名声,必定会来救,那时你将作何打算?”
一通斥责,孙成闭嘴不言。
孟佗缓了口气,道:“你暂且带人稳住阵脚,何时出击听我命令即可!”
对此孙成抱拳不言,转身离去。
“爹,此人寡断贪心,且有三分怯弱面相,儿以为他不可靠!”
孟佗寻声转看,乃是其子孟达立在身后,虽然此时孟达不过志学之年,却已经生的英姿勃发,骁勇健硕。
“子敬,话莫乱说,此番大事,亲者有血缘之连,比之生主要可信三分!”
“爹,话不能这么说!”
孟达固执己见:“孙成身至洛阳这么多年,却依旧是个江湖浑人,可见其能如何?这样的家伙开镖局,走暗路,吃黑事,只怕独自里也藏不下什么好鸟!”
一时间,孟佗心思再转三分。
几步外,邓広拨马过来:“子敬侄儿说的不错…那孙成不是什么好货色,他手下的人也都贼眉鼠眼,精细暗生…闹不好还会给我们添麻烦!”
两相齐说,孟佗心生它意,末了他道:“孙成暂且放在一旁,子敬,为父与你个差事,你可敢去?”
“刀山火海,儿还未曾怕过!”
孟达挺身豪气,孟佗很是满意:“既然这样,你立刻带人飞骑赶往中牟县东…代父接洽几位草莽强人!”
不多时,孟达飞骑离开。
次日辰时一刻,天色灰蒙刚亮,糜威便下令商队起行,赵范打着哈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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