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朱崇的话,孙成犹豫半晌,才低声道:“这孟爷乃是凉州扶风郡人氏,孟佗孟伯郎,从深来看,乃是我娘舅的远房亲戚,这回的事他亲自与我暗说,并留下三万钱做定事礼,至于那批货…财量不可估计!”
孙成撂出老底话,朱崇顿时目瞪惊蛰:“三…三…三万钱…不可估计…”
孙成点点头:“要么我也不会接受…这牵着远房亲戚为其一…三万钱做定事礼为其二…所吃‘黑镖’财量不可估计,可少说也得几十万钱,如此估量…我真的舍不开!”
相比孙成的贪心不定,半斤八两的朱崇也没了主意。
这时史进从前面奔回,冲二人道:“孙老大,朱大哥,虎牢关方向来人了,瞧着像是巡夜安防的城内关兵,咱们是不是得避避!”
“废话!”
朱崇回神沉声:“那可是虎牢关的城内关兵,就咱们这装扮…不避就等着掉脑袋!”
话毕,孙成、朱崇带着几十号弟兄驾骑离开。
玄武街,何府。
何苗回到府邸,安身不过片刻,手下来报,京府已经把钟府遭袭的事给落案,现在盖勋正命功曹参军杜畿带人稽查。
“杜畿…?”
何苗思量片刻,立时想起此人来,这杜畿举孝廉入仕,才胆皆佳,尤其在断案上…那可真谓风浪起波澜,一环套一环的能主。
“盖勋怎么让这个混账来查!”
虑出其中的缘由,何苗骤然开骂,一旁管家何坤道:“老爷,您为何而气?”
“这杜畿有才有能,尤其在查案断案上,那更是出类拔萃,现在盖勋让他来查,以朱崇那废物的本事,做事不成,留下尸首罪证,不出三日,必定被追出马脚,介时朱崇稍有闪失脱口,那本官岂能避身事外?”
听出何苗的深意,何坤低声:“老爷,要是不想太麻烦的话…老奴去寻几个强人…把朱崇给…”
何坤比了个落刀的姿势,何苗皱眉片刻,最终起身叹气:“唉…你看着办吧!”
何坤抱拳离开,临出屋时,何苗道:“我下令让他回南阳老家了!”
“老奴明白!”
于后,何坤来到城北商栅栏街。
此时夜黑市散,可是那些酒肆、食肆、花楼等馆子还热闹非凡,何坤与家奴交代几句,家奴立刻散开,何坤则寻了家酒肆,要一桌小菜,几壶好酒自饮起来。
与此同时,在赵府内。
赵忱坐在正堂内听着赵范絮絮叨叨的禀告。
“叔父,那功曹参军杜畿有才有能,他必定是深究事态之后,把怀疑的目标放在咱们身上,只是侄儿顺风下水,一席话清明不已,使得杜畿浑浑不定,估摸着这会儿他正在犯迷呢!”
赵范说的轻松,赵忱从中思忖后,道:“雍瑞,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没有强撑硬,好说!”随后糜威与赵范起驾离开。
钟府。
钟繇坐在堂中,身旁夫人钟贾氏低声道:“老爷,妾身虽然是女流之辈,可近来府上事多,妾身有句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说说好!”
“夫人只管说!”钟繇小饮一口清茶,应声:“之前夫人受惊,乃是为夫的过错,过几日,为夫派人送夫人回老家避避!”
“不必!”钟贾氏强声:“夫有难,妇怎能独逃?妾身以为,您为了保住两位叔叔,不惜得罪黄琬、杨赐那些人,但您终归是士族名门之主,容不进宦官,也连不上外臣,所以唯有礼上二位大人,想来黄琬、杨赐他们会开面,如此也算解了茬子,再有就是…京府那些人虽然名声不好,可权力在握,您没必要与之相斗,斗的多了,只会便宜外人,不如借势弱身,求得安稳!”
对于钟贾氏这番话,钟繇听了,微微点头:“夫人言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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