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真话至一半,赵范晕着脑袋道:“慌…慌个啥…没见我和郭哥正喝的带劲,你…你去外面等着,实在不行…”
赵范打了个饱嗝,冲郭图嘿嘿一笑:“郭哥,我这颜真兄弟可相当厉害,师承常山世外高人老爷子,那拳头硬的没话说…可惜还是个单身汉,你在冀州有名有势,认识的姑娘也多…不妨给我这颜真兄弟说个媒…讨个俊俏媳妇儿…”
此话一出,颜真心里当真鼓锣乱响。
但郭图也喝蒙了,在听完赵范的话以后,他直接借着酒劲笑言:“雍瑞兄弟,你这话说的可有意思,堂堂真定县的乡绅子弟,更有叔叔在洛阳为官,介时高位加身,还不得兄弟我高攀你?此刻承蒙你瞧得起兄弟,让我给你这弟兄寻亲,这等小事,何足挂齿,待明日我派府人家丁上街,看哪家的姑娘俊俏,直接给你买了就是!”
“甚好,甚好,郭哥可真是干脆人!!”
赵范打着酒嗝胡乱应承,颜真看到这里,心里早已就七上八下,打鼓不断,为了不让赵范继续拿自己的单身汉名头打浑嬉笑,颜真赶紧闭嘴,老老实实出门守在外面,至于赵范与郭图,不过片刻功夫,便纷纷醉倒在猜拳声里。
次日一大早,赵范晕晕乎乎醒来,看着眼前的厅堂,赵范迷糊瞬息后,突然惊醒。
“这是哪里?颜真…颜真…你死哪去了?我滴乖乖,我这是弄啥了!”
蒙头惊蛰中,身后忽然响起一语低言,赵范一怔,回头看去,那郭图正按着两鬓叹息:“雍瑞兄,你当真好酒量,某可是多少年没见过了,昨夜一宿,咱俩可真的喝的有些过啊!”
也正是这一声提醒,赵范才慢慢想起昨日傍晚以后的浪荡事,先是在花楼讨彩头找姑娘,不知怎的就招惹上大家子弟,让后就被人打跑,来到这知己郭图府邸。
在捋顺脑子里的事情后,赵范重新摆上笑脸:“郭哥,小弟在此多谢,昨个的事,要是没有你帮忙,只怕小弟我还得挨一顿!”
“哈哈哈!”
闻听这话,郭图顿时大笑:“雍瑞兄弟,你莫要说笑,虽然你处处浪荡不羁,好似那浑人,可是你顶着乡绅的名头,还带着鬼一样的精华,等你明白世家大族阶层的规矩之后,想来你要比兄弟更吃的开!”
郭图之所以说这话,全在于他眼界足够深,在这个时代,世家大族林立,豪门相扶相斗,拼的就是计谋,可同样的…世家大族全都禁锢在早有的法则之内,有些事不可做,有些事做了也要掩人耳目,否则就是自掌其面,反观赵范,披着官绅子弟的衣襟,更有着浪荡不羁的野性心思,最后再加上他不要脸的本钱,这些都是游离于大族之间的能耐,现在郭图一眼看中,剩下的就是赵范自己慢慢适应这个时代。
一番啰嗦笑言之后,赵范起身道:“郭哥,我这打扰你一夜,此时天大亮,也该走了!”
“如此兄弟我送送你!”
郭图礼奉,赵范心底很舒坦,来至门口前的这段庭廊路上,郭图旁问赵范来冀州城的目的,赵范只说寻见刺史大人,为弟兄求官,郭图听了,甚是惊讶。
“雍瑞兄弟,为兄我没听错吧?”
瞧着郭图的模样,赵范笑脸相对:“郭哥,你年纪轻轻的…瞧着不像耳背的主啊!”
一句玩笑打破小小的尴尬,郭图笑着摇头,让后恭送赵范离开。
望着赵范的背影,郭图的笑脸逐渐消失,身旁管家低言道:“少公子,这赵公子看起来就像浪荡种,你为何要与他结交?这事要是传到老爷耳里,只怕有失您的风范!”
听得这话,郭图沉声:“你懂什么?观人观心,看事看里,此人面有飞腾之像,几如龙之九子中的鳖鳌,世世不出隐而不发,一旦动起,必定成龙,况且他性子弱而坚韧,这等浪荡心性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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