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如曹辅国,哪怕是先帝的微末小事,他也会时刻铭记于心,只待恰当的时机将其办妥。
而他此番之所以来到殷州,正是因为听闻这殷州城底下的东西已经被人打开了。他深知这底下的东西若是叫人拿走,只怕会苍生罹难,所以才须臾不敢耽搁。
只是没料到他刚一到,就撞上了命案。
说着,曹辅国从怀里取了一份信出来,递给李照。
那信已经有些泛黄了,却依旧平整,显然是被好生保管着的。
“你不在京城帮着些赵顼,到这儿来销毁东西,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李照从他手里接过那信,还没看,先问了句。攫欝攫
赵顼两个字就像是一击闷雷打在了曹辅国的面皮上。
他的脸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白,再开腔时,却又恢复了平静:“陛下在长安一切都好,自然是用不上我时时刻刻跟在身侧。”
从曹辅国的反应可得出,他肯定是知道了赵顼的身世。可要这么一说,刚才曹辅国所说的主子就有待商榷了。
他忠于先帝,赵顼不是先帝的血脉,自然就不是他忠诚的对象。
曹辅国并不想在这个上面深谈下去,他看出来面前这两个人对长安的事相当了解,心中的警惕也就更深了一些。
“曹大人想要怎么销毁这殷州城底下的东西?”李照说完,打开信封,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那有些脆弱的信纸出来。厺厽 书仓网 shucang.cc 厺厽
信上的笔迹李照看着眼熟。
而信里的内容先是阐明了这殷州城底下东西的利害性,随后重点说明了,不管是谁得了它,只要没有李程颐在身侧,最终都只会招来灭的,他唔了一声,不太确定地说道:“那个曹公公身边带了精兵,里应外合,逃命应该不是问题。”攫欝攫
问题就是,李照没想逃命。
殷州的府官叫蔺不为,是个四十来岁的瘦干中年男人,他说话时,眉头会不自觉地抽动几下,看着煞是可笑。
李照没忍住,在他吩咐下人时,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这就送你下地府,还敢劫法场,胆大包天啊你!”蔺不为扭头斥道。
他领头,走了一会儿之后,身边夹带李照的士兵就换了一波,一行人提着李照走的一处暗巷。约莫着走到了拐角之后,他掏出个黑布绸子,转身将李照的眼睛给蒙了起来。
虽然蒙上眼睛后,李照看不清路了,但耳朵听到的,和鼻子嗅到的信息却更加真切了。
右侧有马粪味,越走便越浓,隐约还能听到马儿打着响鼻的声音。
应该是客栈或酒楼的后院。
左侧很安静,十分安静。
紧接着,李照便感觉自己被带着左拐,进了个像是地道一样的地方。因为她感觉到四周的温度突然间就下降了很多,空气中隐约带着凉意。
走着走着,前头突然有人出声问了句:“蔺大人,这是抓到了?”
蔺不为停下了脚步,说道:“大人神机妙算,竟然算到这贼人会来劫法场,正巧被抓了个正着。”
“曹大人的人没跟过来吧?”那人问。
“没呢,没呢,我办事,您放心,他的人肯定是跟不上我们的。”蔺不为赔笑道。
那人又问:“身上检查过了?”
蔺不为卡了一下壳,忙道:“检查过了,您放心,绝对没有什么暗器。”
他拍着胸脯保证道。巘戅书仓网戅
这下李照倒是乐了,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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