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摇头道:“非也,非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远古大妖,只是身躯元神,被拘禁于一地而已;我看他的法力神通,历经万年静修,未必就比当时弱了。”
袁大锤不以为意,大不了,再一锤锤下去,把不归山上一道道冰缝尽数砸塌了;打不死他,我憋死他。
然后,无非是自领天谴,身死道消,堕入轮回而已。想想就豪迈得很。
袁大锤冷笑一声,这一翻心境气象,表露无遗。
亦真叹口气道:“这样不好。你我几千年修为境界,小事。但天下苍生祸福,万物生机,是个大事。若是可图这样的一时之快,我们三人,又何苦费尽心力,去收那么一个什么都不能教,却又什么都要他学的徒儿?”
袁大锤一撩酒碗,“能淡出个鸟来的酒,走了走了,打架去了。”
他手握铁锤,站立起来之际,身形逾高逾大,瞬息间身高数百丈,手中的铁锤,变得一座小山般大小。
袁大锤那高大法相,一步横跨数十丈宽的冰缝;脚踏两边,缓缓举起手中铁锤。
那小山般的铁锤悬在头顶半空之上,暮色沉沉之中,黑黢黢的遮出方圆数里的阴影。
蓄势尽时,铁锤往那百里鸿沟轰然砸下,一股黑沉沉的凝练罡气,直挂百里之外,扫落深峡之下。
那道凝练罡气,切割着疯狂喷涌的蛟息,擦出数十里的炽热焰火。冰缝上的千年玄冰映着火光,熠熠生辉,却在大火灼烧之下,迅速化水,在峡顶上挂出两道数十里宽的水幕瀑布。
只听得瀑布下的深峡之中,“嘭”的一声巨响,如同天地炸裂;那喷薄万年的蛟息,竟然为之一滞。
袁大锤长臂一提,再次从深峡中抽出铁锤。那条粗若巨柱的长鞭,跟随而出,挟着蛟息啸天的威势,从数十里外的峡缝中,往袁大锤身前横扫而来。
那长鞭扫过化冰而成的两面瀑布,震起数十丈高的水幕,蔚为奇观。
一边助战的亦真,已经从道袍大袖中,抽出一大摞防御符箓,也懒得细分种类,五花八门的,光壁符,风辟符,陷首符,泥丸泊剑符,暖树巢罡符,星垣凝光符……一股脑儿祭出,一道道符胆灵气在那长鞭周围爆开。
原本破空而来的长鞭,竟然如陷泥泞,变成了艰难抽身而出,那里还能剩下多少击打力道。
待长鞭势尽,急急收回冰缝深峡之中,袁大锤那高大法相手中,第二锤又再砸出……
随着这番神仙酣斗擦出的焰火愈加猛烈,峡顶玄冰化出的瀑布水流,也变得更加壮观起来。
袁大锤与亦真一功一防,与深峡中哪条长鞭高呼酣斗。不到两个时辰,冰缝上的厚达数丈的寒冰,竟然尽数化开,露出乌黑峥嵘的岩石。
这道百里冰缝,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黑石峡谷!
袁大锤以分身法象力战,元神灵气,都消耗极大,但那条长鞭,始终负隅顽抗。亦真的防御符箓,也是很吃念力。那一颗颗爆碎的符胆所蕴含的灵气,可都是以自身强大念力牵引凝聚的天地灵气。
二人以疲惫之师,不敢贸然攻下峡谷。素未谋面的对手,而且对方是在自己的老巢,占据地利,以逸待劳。一下不慎,极易前功尽弃。
“张弛有度,方能进退自如也。”亦真喘着粗气道。
袁大锤收回法相,走到酒坛边上;一屁股坐倒雪地,就咕嘟嘟喝干了几大碗酒。他确实也需要休憩补充了,三田五府,干枯得厉害。
袁大锤一抹嘴唇,打了好几个酒嗝,“那条蛟须的力道,其实已经弱了不少,支撑不了多久。”
亦真也慢慢喝了碗酒,放下酒碗道:“不急,布了半天的压胜符阵;峡谷下面的灵气流转,极其凝滞。且休息半夜,明日再战,我们就能占了此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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