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颇有神仙之姿。
琅上道师,父子俩当然都是见过的。早在半年前,思安寨迎圣桥塌之后,任平生对此人,还十分惧怕。
不止是他,整个不归山盘地的人,没有人不怕琅上道师。
此一时彼一时,没想到这次,自己会拿着这把生怕被那位道师发现来历的铁剑,直接杀到对方的老巢。
任平生与父亲,都没有停步,继续前行。琅上道师,也只是过了城门前的拱桥,便停在桥头等候。
两大一小,三个人,相对而立。
“你们已经杀了我的侄子?”琅上道师先开口道,面色既无悲哀,也无仇恨之色。
“是的。”任平生道。
对方竟是一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少年来应对,祝无庸颇感意外。“就凭你?”
“是的。”
祝无庸脸上,有了些悲哀的神色,问道:“祝田丰,难对付不?”
任平生道:“挺好对付的;幻术不错,剑术稀松。”
如此一说,祝无庸终于确定,被自己视为衣钵传人的弟子,是真的被这个半大男孩给杀了。而他旁边,还有个几十年深藏不露的猎人。
他有点后悔先前的托大,哪怕是全盘交由祝田丰处理,自己起码应该留个后手,派个人,摸清对手的底细。
这不怪祝无庸粗心,不归山上,祝家三代,都从无对手,也无人敢惹。
在祝家人眼里,这片盘地上所有的人,都是他家的刀俎之肉。好在祝家一直都很讲道义,只是征交易平安赋,替乡民有偿施法祈福,不时征用一些人家的女子,与道师一起“侍奉神灵”,除此之外,祝家与十里八乡的百姓,秋毫无犯。
更何况,不归山上祝家人入驻之前,各村各寨,争水争田,市集易货,也多有冲突,常有械斗。争斗一起,山民顽劣,往往死伤不少。
平原上自从有了个便是你想斗,都无从使力的祝家,俯瞰众生,高高在上;这一带地方,就已经和平了上百年。
即便是先前有了任净平和任净丘二人前来报信,说了思安寨发现悲天剑之事,他也坚信自己能够轻易对付得了。
悲天剑存世万年,那又如何,万年以来,那剑魔的后裔,就不曾有人得过真正的剑魔传承;还不是被山下的太一道教,跟踩死蚂蚁一样屠戮无数,终致人丁凋零,躲藏在不归山中。
连任家自己人,都想着要主动向太一教示好,献出悲天剑和传承剑道之人了。这样的宗族,还有什么值得警觉的。
“所以,你们现在打算杀我?”祝无庸向任平生问道。
任平生转头看看父亲,说实话,他本人现在,对琅上道师并没有太多兴趣。
既然是淬炼剑心,任平生觉得,今天已经达到目的了。
“是的,”任强道,“不为私仇,也不是什么替天行道。只是今天我对那个寨门外的小女孩说过,此后不会再有祥兴堂和琅上道师。”
“我对孩子说过的话,一向算数。”任强补充了一句,接着转头朝向儿子道,“对吧?”
任平生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小时候父亲但凡说过要给自己多少鞭子,兑现的时候从来不曾少了。于是他默默点头。
祝无庸倒也干脆,直接转头,对着城墙顶上值岗的门徒喝道:“传我的话,今天我要是杀了眼前这两人,你们,好好给人家收敛下葬。他们家没别人了。万一我祝无庸本事不济,给他们杀了,祥兴堂,也就没了。你们该上哪上哪,别在这混吃等死。九井山庄,不养无头的苍蝇。”
喊完了话,祝无庸转头对父子俩笑道:“再说了,今天万一不敌两位,这九井山庄,就未必还姓祝了。”
任强也笑了笑道:“姓啥都不打紧,其实我们对祥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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