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平三人无可奈何,沈墨鱼四人亦不放在心上,便随他去了。各自入座,宴会随即开始。氤氲山庄毕竟是风雅之地,不比那凡尘俗世,自然没有甚么莺歌燕舞,宴会倒也简朴,只有三两乐师琴瑟和谐,鼓瑟吹笙,于一旁助兴。众人各自捧起面前的酒杯,明觉则是以茶代酒。公孙无求依旧独自沉默着喝酒,全然不顾他人反应。
“四位少侠能来我氤氲山庄,叫我庄内蓬荜生辉,实乃幸事。怎奈山庄地僻山荒,只以粗茶淡饭为诸位接风洗尘。”卓一平起身微笑着抬手说道,又率先将杯中之久一饮而尽,以表欢迎之意,“诸位,请!”沈墨鱼四人亦起身举杯,齐刷刷望向卓一平三人道:“多谢卓庄主。”各自将杯中茶酒喝罢,坐下身来。
卓一平与身旁的公孙忘景相视一眼,遂笑着说道:“能与四位少侠结识,实乃老夫之幸。再者我与白姑娘的父亲白羽生乃是故交,今日得见故人之女,亦是叫老夫欢喜非常。且诸位在月丘府与那剑书眉伉俪血战暗门七杀,为武林除一大害,更是帮了我氤氲山庄一个大忙,按照规矩,你们自上山来我庄中,必是有事相求。但请说来,倘若在我山庄内力范围之内,老夫绝不推辞!”
沈墨鱼遂拱手应承道:“卓庄主言重了。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晚辈的确有一事,想肯请卓庄主出手相助。若能得氤氲山庄一臂之力,晚辈定当报此厚恩!”卓一平忙说道:“沈少侠英雄出少年,我氤氲山庄理当相助,有何所求,但说无妨。”
沈墨鱼略整衣冠,起身来到那正厅中央,跪在当中,拜了又拜,叫卓一平等人又惊又疑,面面相觑,不知所为何故,公孙忘景急忙问道:“沈少侠为何行此大礼?”沈墨鱼长跪不起,目视前方,拱手徐徐说道:“晚辈有一好友,前些时日在月丘府被一蒙面人掳走,至今全无线索,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晚辈肯请卓庄主相助晚辈寻找这位好友。”
白星泪等人自然知晓他所说之人乃是安宁儿,这也是一行人来此地的目的之一,虽说是理所应当,合情合理,但白星泪心里难免有些别扭。卓一平闻言点头抚须问道:“虽说是全无线索,但氤氲山庄耳目颇多,分散的也广,想必能有所收获。敢问沈少侠的这位好友,是男是女,姓甚名谁?”
沈墨鱼遂回答道:“她名叫安宁儿,乃是一名女子。”随后,他又将安宁儿的外貌详细的形容了一番,公孙忘景叫弟子取来纸笔,沈墨鱼一边说,他一边从容下笔,在纸上绘制出沈墨鱼所形容的模样,待沈墨鱼说完,公孙忘景又润色了一番,便叫弟子将那墨迹尚未干的画像捧到沈墨鱼身前,白星泪三人也一拥上前,只见公孙忘景仅用片刻光景便绘制出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只凭沈墨鱼三言两语,竟将安宁儿的外貌绘制的几乎无二。
“像,极像,太像了!”沈墨鱼痴痴的望着那画像,赞不绝口。白星泪瞪了他一眼,可沈墨鱼并未察觉,仍不断的咂舌摇头,感叹连连。就连名叫与裴镜年也不禁赞叹道:“二庄主妙笔生花,真是当世罕见呐!”看罢画像,沈墨鱼又转交给弟子,交换与氤氲山庄。
卓一平大笑着说道:“哈哈哈,我这二弟,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无所不能。”接过画像,端详一阵,见墨迹已干,又将画像卷起,交给一旁侍候的弟子,吩咐道:“命庄中擅画之人,将此画像誊抄百幅,叫弟子快马送往各处关口客栈,吩咐他们注意往来行人,小心调查关于画中这位姑娘的线索。一有消息,速速回报。”
那弟子称一声是,便领命而去。白星泪三人各自回座,唯有沈墨鱼还立于厅中,卓一平遂对他言道:“沈少侠暂且放心,凭借氤氲山庄的势力,即便寻不见那姑娘,也能得到三两线索,依老夫看,不出五日,定有消息回报。这五日便请沈公子以及诸位宽心,在我庄内好好休息,静待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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