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修行之所在。”
“此处乃是整座山庄的中心所在。正对着坐北朝南的正殿便是侠隐殿,往东乃是膳房及内院,往西乃是弟子及下人的居所。侠隐殿后乃是我兄弟四人的下榻之处。侠隐殿西北便是望花楼,高三十丈,通常是用来举办宴会,招待贵客之地,此时节于楼上俯瞰,便可望见花隐谷百花盛开,绚丽夺目。望花楼之北乃叫听风台,氤氲山庄向来以研习传承剑法为主,故而这听风台乃是铸剑重地,有弟子日夜看守。侠隐殿东北乃是浊清阁,用于收藏各处经典,秘籍。亦有弟子看守。浊清阁之北,叫做寻棠小筑,乃是一处亭台,台中有一株巨大的海棠树,你们也是赶得巧了,不出三日,那海棠花定然盛放,其风景堪称天下一绝,若有闲时,在此地休憩观赏,亦是一种享受。”
“非我夸口,山庄之大,广纳天下风光,一时难以说尽。”公孙忘景颇为骄傲的介绍道,听的沈墨鱼四人云里雾里。白星泪强笑着说道:“氤氲山庄果然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不仅山清水秀,更有像前辈这样的人杰,真不愧是后来居上的江湖名门。”
公孙忘景略微拱手,微笑道:“白姑娘过奖了。”说罢,又领着众人在庄内闲逛,不知走了多久,那疲倦的太阳也沉入西山,将最后一丝霞光也收回天际。偌大的山庄便隐入夜幕之中,收起了白日里的雄壮,更添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典雅,直到飞檐之下悬起灯笼,整座山庄便又被照亮。
沈墨鱼四人已然走的倦乏,却又不敢明说。可公孙忘景看在眼中,自然是明白在心,微笑着将众人领到寻棠小筑休息,又命仆从捧来香茶,供众人解乏。四人坐在那寻棠小筑的亭台之下,放松的捶打着大腿膝盖,耳畔清风徐徐,鼻尖花香萦绕,沁人心脾,不禁让四人昏昏欲睡。见送来茶水,白星泪,明觉与裴镜年皆是道一声谢,便接过茶盏,小口的泯着,倒是沈墨鱼,满脸苦笑,推辞不受。
坐在石桌旁的公孙忘景见状,遂笑着说道:“沈公子大可放心,此茶乃是普通的香茶,并非苦松香茶,乃是用山中泉水冲泡,十分甘冽,但喝无妨。”沈墨鱼尴尬的接过茶盏,小心翼翼的凑到嘴边,探出舌尖,小小的舔了一口,并未品出味道,稍过一阵,一股清香与甘甜便从舌尖绽放,扩散开来,沈墨鱼这才放心的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水,当茶水滚入肚中的一刹那,一天的乏累似乎都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喝罢沈墨鱼也不由得的赞叹道:“好茶!”又转身对公孙忘景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小声说道:“叫公孙前辈见笑了。”公孙忘景亦微笑着回答道:“沈少侠不爱喝苦松香茶,又不敢在我兄长面前明说。日后在下一定注意,给沈少侠的茶都是普通的茶,少侠不必为难。”沈墨鱼闻言,急忙起身一拜。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阵,五人便坐在亭台之下闲谈寒暄,聊得越多,越觉得公孙忘景和蔼可亲,对他既敬重又仰慕。公孙忘景博学多识,能言善辩,无论是与白星泪谈起江湖中事,还是与裴镜年交流陈年奇案,又或是与明觉探讨佛法,都能对答如流,平静如常,更令众人敬佩万分。
而沈墨鱼则是在白星泪三人与公孙忘景聊的兴起之时,晃着脑袋,在寻棠小筑的回廊与亭台之中四处乱逛,东看看西瞅瞅,凑到那株还未开花的海棠树前嗅一嗅,哼着小曲看着风景,忽见那灯笼光照不到的黑暗之处透出一双满是杀气,异常凶狠的眼眸,惊得沈墨鱼后退三步,又回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公孙忘景等人,壮起胆子,迈步上前察看一番。
谁知那双眼睛不进反退,紧逼上前,还伴随着低沉的笃笃声,沈墨鱼彻底慌了神,回身便走,却被一个沙哑的嗓音喊住:“小子,站住!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氤氲山庄之中?”沈墨鱼不敢回头,亦不敢回应,匆匆忙忙跑回公孙忘景身旁,白星泪三人便问他为何如此,沈墨鱼却喘着粗气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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